夫妻两感情不太好,当男人的不上进,家里一堆事情需要钱,丈夫没有危机感也不努力挣钱。
媳妇忍不住就得说,说了就是嫌弃他,就是找茬,就是当女人的错。
儿子调皮,学习成绩一般。
这年头有些单位会给职工家属安排工作,他们家也没有着落。
这平房前面是店,后面就是住所,地是水泥地,但墙体斑驳,碎了一半的镜子还在用,三把椅子还把把不重样,确实不是富裕人家。
另外三间,两间是库房没有人住,另一间倒是收拾好了,打算今年九月份提供给新分配到学校的教师做临时的住所,也是空的。
再给芽芽一个小时,她连女人嫁妆里有什么都能问得出来。
这一家经济明显捉襟见肘,没有额外的经济来源,更没有问出有做玉石生意的亲戚朋友。
贫穷,普通,生活压抑极其希望有条发财的路子,这是芽芽对这一家的感觉。
下课铃声响起后,陆陆续续有孩子进来买零嘴。
学校不让职工在校内卖东西,只能偷偷的卖,进来学生多了女人就得虚掩上门,心就不在聊天上了。
“他们家跟尹福江,不像有瓜葛”李敬修道。
芽芽想了想,她找铁军帮忙盯着这一家吧。
再没有什么动物比铁军更合适了,白天的时候去紫禁城做宫猫,把自己养得油光水滑,晚上回家吃饱了撑着就上下乱窜。
下午下班后,芽芽去了一趟紫禁城接铁军。
铁军正跟一只白猫依偎在一起,给人家舔毛,一只花纹猫高傲的从墙角路过,铁军一个滑铲追逐花纹猫奔腾而去。
要不是被主人喊住,今天它多少要把小花猫拿下。
去了一趟紫禁城,回来时也不早了,芽芽前脚刚进门后脚王胜意满身泥污的走进来。
他才刚回来就瞧见了门口的纸条,连门都没进。
有个兄弟开车没注意冲到田里去了,托过路人回来带个消息。
王胜意跟人家也不是太熟,就是打过几个照面,还是带上了几个同行,拽着绳索,钢丝,跑了一百多公里把人和车子给弄回来,刚人家请吃了一顿饭。
“干什么大事?”
“想给你介绍个挣钱的活”
王胜意咧嘴笑着说好,敞开腿一坐下就听见裤裆布料撕裂。
他一把遮住,瓮声翁气的对探头的芽芽说看什么看。
他来得急忘了,帮人拉车的时候裤子已经嘣线,那时没顾上。
这小四合院现在只有薛爱莲跟芽芽的屋子有人气,芽芽翻箱倒柜只找出来一件已经短了的毛线裤。
毛线裤都是蒋文英把各种毛活剩下来的毛线拢到一块织的,花里胡哨什么颜色都有。
五颜六色的毛线裤不是因为时尚,而是因为各种颜色的毛线都不够,拼凑的。
芽芽高高兴兴的举着翻出来的毛线裤,“没想到今天翻出来了,这回要记得带回家让妈给我接一嘎达”
就是接一截裤腿。
王胜意咬牙切齿问再不济给个床单行不行,这天气穿毛线裤,先不说穿不穿得进,热也热死了。
芽芽说不行,因为被单今儿才晒,她舍不得。
王胜意只好咬牙切齿的换上毛裤,把钱跟破裤子交给芽芽,让人去外头找裁缝。
“你可要记得我的恩情啊”
王胜意从门缝里把芽芽的脑袋往外头推,说知道了。
还没关上,芽芽又探头。
“吃冰棍?”
好不容易看着人拎着裤子朝外走,王胜意朝掌心呼出两口气闻了闻。
刚才吃饭喝了不少酒。
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