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那么大了,咋还那么肉麻。
他还是算个老宝贝的嘛,
田淑珍干脆端详起丈夫来。
长得周正,会干活,一颗心都放在家里,知道心疼人,是个好男人。
聂三牛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脸痒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脸颊滑过,睁开眼忽然看见一个批头散发的女人在正上方。
昏暗的煤油灯照出斑驳的身影,外头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他吓得踹了对方一脚。
幸亏踹偏了,田淑珍气得大喊,“你踹我干嘛!”
听出来是媳妇的声音,聂三牛也气得很,“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吓死我了!还以为大半夜从哪里跑出来个鬼,搁这里吸我阳气呢!”
田淑珍:......臭粑粑。
这屋的动静那是全家都能听见,隔壁蒋文英跟闺女今晚一块睡,也让隔壁三房的动静弄得无语。
蒋文英数次想让闺女撅腚她瞅瞅。
这孩子打从来到老聂家就没有挨过刀子,那时听说要动手术,她浑身血都凉了。
母女两说话的时候,内侧墙上的土块簌簌的往下掉。
芽芽总算知道刚才妈为什么执意要让她躺外边了。
他们家的土坯房还是知青大返程那时候,人家赔了八十块重新建的。
当时急着住,再加上孩子们读书的读书,所以一切都往精简方面靠拢,样式,房屋走向都跟之前一样的。
当时抹了三遍大泥,头一遍堵缝,第二遍找平,第三遍就是装饰,里外三遍大泥以后再用白灰粉刷成白色。
说是土坯房,当时在村里也是较为精致的土坯房了。
虽然每年春天都不断维护,但只要下雨,土坯房就没有不渗,不开裂的。
“妈,要不咱们换混泥土房吧”
闺女的建议跟蒋文英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了,京都四合院的精致不用说,就是南方的混泥土房那也是贼敞亮气派的。
“也是,你哥已经成家了,卫平,超勇也就快了,以后你嫁人带丈夫回娘家,总不能还窝在小屋子里,要弄就干脆弄成混泥房,然后再盖上几间。”
二房现在五口人,住四间房间显然拥挤,以后卫平跟超勇各自带媳妇回来的时候总不能还住一块吧,孙子孙女以后回来过年,也得有几间空余的屋吧。
芽芽道那干脆在拉个水龙头吧,三哥挑水的时候踩着青苔差点拉伤了。
“那他咋不说”蒋文英对这个有事老闷在心里的儿子真是没办法。
“要不是我看三哥揉腰猜着了,他还不说呢!”
芽芽在京都的小四合院就是拉的水管,安的水龙头。
大致就是打一口井,还得垒一个水池子,要是不接管道就安几个水龙头。
芽芽盘算着,“我寻思费用加起来不超过一百五十块,钱我来出”
“小孩子出什么钱”蒋文英意气风发的说:“你们各个都有出息,妈虽然帮不上你们忙,但不拖后腿。”
现在家里种的菜地,一年大概能收入七百多块。
加上金针菇也能收上来八九百。
还有今年开春养的四头猪,每一只年末至少都有三百来斤,也是一笔小钱。
撇去分给三房应有的那一部分,一年至少也有一千块。
“芽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夫妻之间还隔着一双手,就算是夫妻,如果你没钱跟丈夫拿,那也得伸手要,不如自己有。”
芽芽:“就是要独立”
蒋文英想想点头,跟这个意思差不多吧。
芽芽玩着蒋文英的肚子,说:“妈,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