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镇长亲自给几个人倒了茶水,按了下眼睛。
芽芽进门就瞧着崔镇长眼睛发黄。
“一忙起来就这样,过几天休息一下就好。”
芽芽心一动,问:“是不是家里人,爸爸和爷爷都这样?”
崔镇长诧异点头,他们家的人一劳累眼睛就发黄和酸痛,看了中西医都不管用。
到他这一辈症状倒是最轻的,平时也不影响视力,就是不太舒服,影响工作
“这是一种染色体遗传疾病,叫遗传性非溶血性高胆红素血症,劳累了就容易发病”
崔镇长一怔,颇为紧张,光从名字来听,那他孩子也会有?
芽芽道:“这种病没有器质性的伤害,不用紧张,男性比较多发”
她记得崔镇长生的是女孩吧。
崔镇长心里便生出愧疚,总觉得自己害了孩子,对芽芽倒是又另眼相看。
他外甥女去年九月刚分配到镇医院上班,年纪比芽芽大,但光医术来说却是远远不及了。
稳了稳心神,崔镇长问:“你现在还跟镇医院来往?”
“是啊”芽芽道:“等会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呢”
崔镇长饶有兴致,“那听没听说过易玉琴?”
芽芽老老实实摇头。
崔镇长便提了几句外甥女,而后又想起老聂家的喜事来。
葛天放得替着村里后辈担着点,知道此时是开口的良机,咬了咬牙说:“崔镇长,小孩子不懂事,闯祸了。”
崔镇长越听心里越是不快,面上倒是没有流露出真实想法。
老聂家这些人,恐怕也就芽芽那一房靠谱些。
亏得镇里还没有大动作,报社也没有发文,再加上救人是个好事,这孩子心还不坏,否则曝光之后,连分配工作都玄乎。
高考多大的事,一个大学生,那可是要层层上报到省里去的,还没听说谁伪造过通知书!
他前说得重,后说得轻,葛天放跟聂老太就知事到今儿就解决了,聂合作的前程是捡回来了。
聂老太又说了几句漂亮话,暗搓搓的谢了崔镇长,把带来的鸡,鸡蛋还有几件芽芽从京都带回来的奶粉点心啥的都带了几句。
聂老太跟谁都没说,之前芽芽给她买的金器其实也悄摸着放在带来的礼物里头了,崔镇长回家后稍一翻弄就能找到。
葛天放也在一旁游说,两人愣是没将人说动,心里越发的不踏实。
“崔镇长,上我们家吃饭呗”芽芽忽然开口。
聂老太心里直犯嘀咕,人家连礼都不收,能上他们家吃饭去?
“我们家有涮锅,还弄了新的水井,到时候咱们就在院子里吃饭,这季节菜色也多”芽芽吸溜了下口水。
崔镇长多年前也到老聂家吃过饭,不说多好吃,趣味性还是有的。
葛天放在一旁笑着搭腔,“芽芽,你三哥不是在京都拿了什么厨师的奖,让他亮几手。”
了然的瞧了眼帮强的葛天放,崔镇长含笑道:“那我可要带几个家属好好尝一尝”
聂老太一颗心总算是落肚了,这些后辈真是让她操碎了心啊。
聂合作一直没说话,也知道这时候自己说什么话都没有芽芽说得有用,偶尔崔镇长他几句,亦或是劝导几句,点头答应也就是了。
从政府大院出来,正等着的蒋文英关切问怎么样。
聂老太把鸡往车上放。
临走时她悄咪把鸡蛋塞椅子底下了,并没有带出来。
多留一袋鸡蛋,她心里都踏实些。
说道请崔镇长到家里吃饭,蒋文英倒是不反对,婆媳两都松了口气。
聂老太极少到城里来,蒋文英有心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