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还有小集市上的生猪一般都有税务部门的人定期查访。
这玩意做不了假,上了税的生猪身上有税务所亲自盖的红色的油印,只有生猪销售点为了躲那三块五毛钱,时不时偷税。
没有盖油印章的猪肉就要便宜一些,聂三牛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五块钱呢,巨款了!
“别跟你妈说,知不知道”交代完的聂三牛说。
已经夹着尾巴做人的聂互助顿时活灵活现了,也不怕亲爸了,高高兴兴的应下,“知道了,爸”
她把钱捡起来揣兜里,告诉目瞪口呆的亲爸,能帮忙瞒着已经仁至义尽,这钱就该是她的了。
聂互助一高兴就容易得意忘形,洗了枣子,在枣树下支棱起吊床悠哉了好一会,还是芽芽那时恰好听见三伯母的交代问了一声衣服还没洗呢吧。
聂互助立马就清醒了。
亲妈可正是找机会收拾她呢。
“你可以给钱雇佣我。”芽芽游说她,“很便宜的”
聂互助寻思雇佣芽芽洗衣服也可以,出价五毛钱。
芽芽摇摇头,以三伯娘等着收拾人的决心,这五毛钱太少了。
她提醒聂互助,重点不在于洗衣服,而在于三伯娘交代的事情没有干的后果。
“四块钱吧”芽芽说。
聂互助狐疑芽芽怎么能把价钱定得那么精准,弯腰一看五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一大截。
芽芽自认定价公道合理,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有人走过,聂互助惊弓之鸟还以为是亲妈回来了,咬咬牙掏出来五块钱,“到时候找我一块,你洗快点,我妈要回来了。”
芽芽回了自己那屋先把钱换开,给了一块钱给聂互助,然后揣着三块钱去找自家聂三牛,问:“三伯,你想挣点私房钱吗?”
三伯的私房钱都是几分几毛挣下来的,她很有信心。
聂三牛正无比心痛着,三块钱不少了,红旗烟才七分钱,想抽贵一点的,红梅也才六毛钱一包,三块钱够抽好久的烟了。
他扬起笑脸,“芽芽,想要三伯干什么,说吧”
“洗衣服”芽芽补充,“你家的”
她把三块钱放到聂三牛手里,“三伯,君子协定,我就不盯着你了”
聂三牛顿了顿,喊闺女滚过来。
父女两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聂三牛气呼呼下了命令,“去,把衣服洗了”
聂互助立刻去看芽芽。
芽芽收好一块钱解释:“三伯收了我的钱,他没干好活,我能找他返工,但他要把活外包给你,我就管不着了。”
一块钱说多不多,但啥事都没干就能得手,芽芽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