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奇怪,“薛姨,那我当小偷,你想当警察,为了我能能够当小偷,你就不当警察?或者我不想交税,您又是税务局的,为了让我偷税漏税,就不抓我?”
薛爱莲那一点点矫情也烟消云散了。
晚风也舒服,薛爱莲不紧不慢的骑着车,又谈到了李敬修最近的工作。
以她仅有的一段婚姻来看,要不是夫妻两都是干地质的,以后聚少离多那是常态。
芽芽想了想说:“我对地质没有兴趣,他也未必就喜欢医学,两个人在一起,要是强迫一方迁就另一方,或者觉得自己的事业比对方的重要而轻看了对方,那不会过得好的。
像刘阿姨跟李叔叔”芽芽摇头晃脑的找了个就在眼前的例子,“以前刘阿姨辞职跟着敬修到京都求学,她没有收入,但李叔并没有怠慢了刘阿姨,没有因为妻子伸手要钱而觉得高她一等。
现在,刘阿姨做生意有钱,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李叔挣得少,所以他们家的氛围好,日子过得也好。”
妈说过,人过日子都是奔着过好生活去的,只要日子越过越好了,那走的路就是对的,可以继续走下去。
每个人都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妈和哥都说过挑人的苦很容易,每个人都可以说出对方无数个不好的地方,但得挑人好的地方。
你觉得他好,就会对他好,他感受到了,也会对你好,大家自然就和和睦睦的”芽芽对薛爱莲说:
“就好像我妈跟三伯娘,我妈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性子也急,脾气还不好,不喜欢把话埋在心,不经意间言语中伤了别人还不自知吗, 而我三伯娘为人有些斤斤计较,又看不得别人好,总喜欢攀比,还有点小气。
他们两个总吵架,但我妈说过三伯娘人不坏,我三伯娘也说过我妈能处,真有事家里还得靠我妈,所以两个人经常吵架红脸,但日子还是和和睦睦的。”
芽芽忽然低下头去,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上学,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怪他,只是会想他。”
薛爱莲问:“可你是女同志,是姑娘家,还是你受委屈了”
芽芽朝上指了指,“就是顶端的人,都不能顺心随意呢,谁都得受点委屈嘛。我喜欢吃香菜,煮菜的时候总爱往里面放,不过因为他不喜欢,所以我得少放,或者留一两道菜不放,而他也不阻止我吃香菜,这就是互相迁就,不觉得委屈。”
薛爱莲忽然一个急刹车,道坏了,今儿走得晚,忘记把实验室钥匙还回去了,明早要影响学生们上课的。
两个人又呵斥呵斥的回了一趟薛爱莲任教的学校。
芽芽在校门口路灯下等薛爱莲,由远及近过来一辆自行车。
兴许是瞧见路灯下有人怕把人吓着,那辆自行车老远就在打铃,走近了一看居然是老钟。
老钟的同事在重症监护室里养得挺好,没意外的话下周就可以做手术。
芽芽问人是不是家住在附近。
老钟笑着指了指不远处某个大学的建筑,道是那所学校的生命科学学院教授,今儿弄标本回来晚了。
几个打球的男生推搡着跑过,又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直到瞧见芽芽喊出来的薛爱莲,老钟跨上自行车走了,那几个男同志才小跑过来,问;“那人没找你麻烦吧”
芽芽一怔,道认识。
那几个人才松了口气,瞧人穿得邋里邋遢,头发乱七八糟,还以为从哪跑出来的流浪汉呢。
刚才他们都没敢走。
芽芽回家也跟大黄说,从穿衣打扮看,脸色黧黑,过早的苍老,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教授。
她隐约有印象,似乎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穿的衬衣,不就是今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