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质不好,煮出来的东西不好吃,大伙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钟教授给大伙说,小米的祖先其实是狗尾巴草。
史珍香小姑娘一直在周围溜达,忍不住凑过来听个好奇。
“严格来说,小米的祖先是狗尾巴草的近亲,一万多年前原始农业就开始驯化植物,就好像庄稼育种,籽少的选籽多的,脱粒,那就找不脱粒的,成熟期不同就找成熟期相同的,一千两,两千年,慢慢的选出油量性状的狗尾巴,让草越来越好吃。”
从小在地里摸爬滚打过的芽芽老成的点点头,难怪打小她就觉得两种东西长得老像。
女经理喊了几声,最后过来揪走闺女瞧了芽芽几眼,道:“我们这因为油气开发所以很多外地人,小姑娘你长得漂亮,晚上不要乱跑。”
饭吃得差不多,大伙起身。
罗定军刚吃饭嫌弃眼镜有雾气便摘了,走了几步视线不对劲才想起来,一转眼发现大黄狗已经叼着眼镜跟上。
司机再一次感慨,“这要是咱们的狗,那可就好了,上哪都找不着那么聪明的”
钟教授叹了声是啊,又看向芽芽,“这只老狗跟你家的有点像”
芽芽:“因为它就是我家的狗”
其他人无比震惊的消化着老狗跳到后车厢跟了他们一路的消息。
大黄伏低在钟教授脚边,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呜咽的低鸣声。
罗定军不忍,“老师,要不就让跟着吧,多聪明的狗啊。”
芽芽不好为大黄说好话,道:“要是教授不愿意,明早我上火车站托运去”
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湿漉漉的瞅着钟教授。
她心里清楚,只要大黄愿意跟来,对队伍利大于弊。
钟教授低头看大黄。
大黄趴在地上,头枕着前肢,由下往上可怜的看着他。
一人一狗的眼神居然颇为相似。
钟教授叹了口气,“跟着吧”
刚刚落,大黄支棱着起了身,摇摇尾巴朝芽芽房间走,躺在她房门前。
吃了饭芽芽就回到屋里收拾。
天气虽然凉了,但身上还是出了汗,粘着沙子难受。
她倒了一点热水下楼去找水龙头兑冷水。
含氟量高的水虽然要少喝,但擦擦身子应该没问题。
下楼倒水的时候,女经理就在柜台,诧异问:“你没出去?”
芽芽:“不是你说的夜晚外头不太平么”
既然人家都说了外头危险,而且她刚才推开窗子确实也瞧见了很多外地人,那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她眨巴眨巴眼,“我同事出去了?”
女经理点头,刚才她瞧了个背影,还以为三人一块出去的呢。
芽芽刚才在房间窗户看到食堂后边有个南北各做成马鞍形的垄,应该不是废弃地。
她刚出门,正在玩的史珍香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帮忙提。
小孩分享欲强,三分钟的路程小嘴吧嗒吧嗒就没有停下,连他爸裤衩上有几个破洞都分享给人听。
“姐姐,我嘴巴疼,你小时候嘴巴疼吗?”
“不疼啦”芽芽把水倒在地里,“因为姐姐小时候话没那么多啦”
她看了好几眼土壤,典型的沙地啊。
食堂帮工的工作人员正把提着潲水出来倒,笑着说种的香瓜,本地特产。
史珍香浮夸的表示,“可好吃,可好吃了!”
对方也一脸得意的夸,“你来得不是时候,我们这里的瓜是一作两熟,五月份的时候一批,六月份到七月份的时候一批。”
等到元旦过后就要开始整土,二月份的时候定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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