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两天都要换一次用火烘干的干纸,半个月以后标本充分干燥,就可以装订在台纸上”
他做了一次示范后,芽芽就能不太流畅的自己弄好一份标本。
罗定军忙中抽空瞥过几眼,见人有惊无险的做好了一份成品就笑着感慨,做什么都能轻轻松松成功的人,真好。
不像有些人特别努力,结果事与愿违。
简单来说就是有福不在忙,无福跑断肠。
本来是个挺伤感的话题,芽芽一边把底板的抽绳拉好,说:“倒也不是那样,我背书背到头秃的时候也会哭的”
罗定军心里好受多了,想起听钟教授提过一嘴,芽芽现在也还是医学的学生吧,便好奇问医学院是不是很难上。
芽芽不失礼貌的说:“我不清楚,是医学院到学校提的我”
罗定军:“啊?”
聂超勇说:“我妹从初中开始一直读的公费,还没高考就保送医学院了。”他平时还真不太爱吹嘘自己,但爱吹嘘妹妹。
罗定军怔了怔,由衷说道:“家里人该高兴坏了吧”
芽芽道高兴是高兴,但也没有特别的高兴,毕竟大哥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在她还在学海沉浮的时候,小哥已经让国家选中去办事了。
她自己在老聂家二房的成就,也就一般般吧。
罗定军本来还挺自信,毕竟在什么年纪该干什么的时代里,他应该算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了,但跟面前这两个提前起飞的人比起来,等级压制得太明显了。
他干咳了一下,道:“其实小时候我也有机会跳级,不过那时遇上个较真的老师,非要背什么《诗经》《千字文》什么的,不然我小学都不乐意上,谁家小孩小学的时候能背《诗经啊》,你可以吗?”
芽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能吧”
她解释说:“以前家里穷,有书看的话我们都是反反复复的看,《诗经》跟《千字文》李叔叔家刚好有,看多就熟了”
罗定军就不太乐意说话了。
上天可能下了一场聪明雨,而他打了伞吧。
聂超勇还在那吹嘘妹妹,“我妹可是十个螺呢,我大哥十个畚箕,都聪明”
做标本本来就带不了手套,不然一些精细活不好弄,罗定军又下意识去看自己指腹有多少螺和畚箕,活动开后才发现擦了冻疮膏的手不咋疼。
不只是他,等其他人回到营地的时候也纷纷感觉今儿好受了很多,纷纷又挖了一大坨。
地质队的随队医生兴匆匆的跑来想跟芽芽探讨一下医术。
他不是白探讨的,外科他弱,但种种高原病,他可是专家。
芽芽提着桶刚好要跟李敬修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