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警卫员压低声音问。
芽芽其实也没吃过,但心里笃定是一定好吃的,说:“搁旧时代,那是地主家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极品美味。”
想想看,地主家什么概念。
从电影上得出来的经验,那可是胡吃海喝,吃一口肉丢一口肉,大鱼大肉,大碗喝酒的主啊。
打小一提起地主,他们就觉得人家家里堆满了白面做的馍馍,敞开了随便吃。
就连地主家的狗都吃得油光水滑,没事就去咬讨饭的玩。
这样的家庭条件还得逢年过节才能吃上....
警卫员让芽芽忽悠得不要不要的,问能不能帮他也罩一棵。
咋不能呢。
一群人鬼鬼祟祟的又去灶房扒拉了个鸡蛋。
警卫员焐热以后满怀希望的递给芽芽。
芽芽把手往回缩,道:“你自己打”
说实话打鸡蛋也得靠几分运气,没打好蛋壳可就用不了,又得浪费一个鸡蛋。
警卫员一把塞回去,“你打,打坏了算我的”
本来没啥,芽芽这么一提整得他都没自信了。
芽芽把鸡蛋尖头的那边在门框边磕了几下,沿着裂缝一点点的把鸡蛋壳抠搜下来,连白膜都完好无损。
李敬修探头来看她,芽芽转了个身挡住道别看,看了她容易紧张!
她提着一口气掰开白膜,倒出蛋液留着明早做炒鸡蛋,小心翼翼的把鸡蛋壳罩在韭菜黄上,忽然鼻子痒痒想打喷嚏。
聂超勇使坏在一旁‘啊鳅,啊鳅’的出声,被李敬修捂住了嘴。
芽芽打了个十分畅快的喷嚏。
没过一会,聂超勇也有那意思了,鼻翼微微耸着。
芽芽:“啊秋,啊秋,啊啾啾啾”
李敬修扒拉着火,“啾~”
两人夹攻下,聂超勇的喷嚏还是没打出来,揉了揉酸溜溜的鼻子叹气。
喷嚏没打出来,浑身都不得劲啊!
一声压抑沉闷的喷嚏忽然响起,三个人顿了顿。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左边的聂超勇跟右边的李敬修猛地跳起把坐在中间的芽芽往自己身边带。
芽芽猝不及防的‘哎呀’一声,惊动了暗处的人。
大黄无声的窜了出来。
它的腿绷得像一条直线,在黑夜里纵跳前进,因为肌肉拉得太紧以至于胸腔两边的肋骨明显的暴露了出来,腹部猛烈的起伏着。
黑暗里响起急促的惨叫声,等其他人急吼吼的冲出来以后,李敬修跟聂超勇已经压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回来。
聂超勇朝着人的胯骨就是一腿。
对方‘哎呀呀呀’的喊着,眼珠子却四处乱窜,喊着:“疼疼疼”
这里两个随队医生呢。
但因为是狗咬伤,地质队的随队医生默默地站到了一遍。
“哪里疼。”芽芽问。
“屁股,他咬着屁股了!”
芽芽说:“先把他裤子扒下来,我看看伤口”
喊疼的声音一顿,看了眼芽芽以后剧烈的挣扎起来。
吴橄榄跟聂超勇一人按身,另一个人扒拉裤头。
芽芽说:“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正在扒裤子的两人扭头看她。
芽芽再疑惑的看回去,她也没说错啊。
“老实点”聂超勇骂骂咧咧,“还脏了我妹妹的眼睛”
芽芽摘掉棉手套换上了普通医用手套,还换了个棉口罩,一边低头查看伤口一边说:“没事,我看过的屁股多了去了”
这回其他人又齐刷刷的看向了李敬修,眼睛里盛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