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就买什么好了。
芽芽没把自家小哥喊回来,倒是把李敬修给喊来的。
他跟聂超勇想到一块去,难得去一趟镇上,有没有想吃的,想用的,刚说完后带起一串压抑着的咳嗽声。
回来时测体温本来就有些发烧,芽芽拧把着眉伸手往李敬修领口钻。
体温计不在手边的时候,她其实更倾向于摸咯吱窝来判定体温。
“不能在这里呆”芽芽说,明显在发烧,得去海拔低些的地方。
李敬修刚说没事,咯吱窝就被芽芽掐得一疼,也就不在逗她,下颌朝吉普车方向一抬,“得跟人去一趟学校,把退人的事情说清楚”
所以,他也不能呆在驻地,得出去。
聂超勇已经爬上了吉普车,探头喊里敬修赶紧的,沈仙女也坐上车,低着头不知想什么。
芽芽跟过去仰头叮嘱小哥监视李敬修吃药喝水。
聂超勇哇哇叫,“他是小孩子么!那我还不舒服呢,谁给我看”
芽芽闻言伸手,摸了聂超勇好一会额头,眉头越皱越紧
聂超勇忍不住开口,“我不会也发烧了吧”
芽芽收回手:“我觉得你是发癫”
“........”
吉普车正在倒车,李敬修一双眼睛落在芽芽身上定定的看了好一会,才挑起唇角笑了笑,摆摆手说再见。
聂超勇掐着嗓子学李敬修说话:“再~见~”
芽芽按着跳个不停的右眼皮,嘀咕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目送着吉普车热热闹闹的远去。
两个随队医生泡了杯半开的茶水,坐在板凳前面看着皑皑雪山,时不时的嘬一口热茶,偶尔还能瞧见雪鸡,或者狐狸窜过,比起之前的惊险救援,这种悠哉时刻就显得很奢侈。
白天的时候吴花生情况很稳定,失温现象几乎消失。
芽芽还做好了守通宵的准备,晚上八点多吴花生就有新的情况,直喊着胸闷,呼吸不上来。
芽芽给人服了速效救心丸,加上硝酸甘油。
两个小时以后,吴花生的病情反反复复,又滴注了一次香丹。
凌晨两点多,芽芽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打瞌睡,闹钟一响赶紧爬出去,甩了甩盘腿过久酸疼麻痹的左腿,一瘸一拐的跑去听诊。
营房里各个睡袋呼吸深深浅浅,芽芽悄悄推醒合衣坐在帐篷旁边的吴橄榄,让人回去睡,自己则掀开帐篷。
吴花生睁着眼睛,看到芽芽以后吃力的拉住她。
“我好像要不行了”
不放心探头进来看看的吴橄榄忽然听这么一句,眼泪刷的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