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院墙很矮,有人正在打饭,刀疤脸领着芽芽走向人群里。
“你们饭盛得那么满么?”
芽芽看着冒尖的米饭很疑惑。
现场也没有瞧见桌子啥的,米饭盛得那么满等会怎么放菜。
刀疤脸带着一阵不自然的笑声,“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啊,有什么菜”
“菜色不少”今天做单的小弟端出来一堆瓶瓶罐罐,“这瓶是腐乳,这包是榨菜,小一休牌的,这瓶也是腐乳,那瓶是萝卜干.....”
读懂了刀疤脸越来越不自然的表情,小弟飞快从灶房里拿出来一碟菜,“今天加菜,有个炒豇豆”
芽芽怔了怔,觉得刚才不该那么问,毕竟菜色不好,饭再不多盛点就要饿死了。
一干小弟忽然觉得,老板收买人家做眼线的目的,也可能达不成了。
刀疤脸也很无奈,被扣了那么多钱他能怎么办,当然是从今年开始努力啊。
他已经很认真的给芽芽画了大饼,很明显效果不佳。
“小妞,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刀疤脸霍的站起来,捞出腰间鼓鼓的木仓。
大黄伏低了身体,朝刀疤脸呲牙。
刀疤脸笑了笑,这破狗能有什么用。
“在我刀疤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为我所用的人,另一种是死人”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窗户应声而裂。
刀疤能够察觉到有气流擦着面颊而过,忽然心跳加速,后头墙壁的闷顿声足够提醒他那是什么。
“老大”一小弟探头,小心翼翼问:“没事吧,我真的是不小心”
刀疤下意识摸了摸带凉气的脸颊,没尿裤子都算胆子肥。
大黄吠了一声让芽芽跟自己走时,后头的人还在哆嗦腿。
李敬修等在门口,瞧见她后就快走两步,拉了下她的手搓了搓,怎么那么冰。
聂超勇闻声也走出来,“芽芽,你总算回来了,救救你哥吧”
芽芽问:“你怎么了”顿了顿一嗅:“鸡汤?”
聂超勇拉人到灶房后掀开砂锅盖,刹那间鸡汤的香味更浓。
家里寄来的泡发香菇裹着鸡油浮在汤面上,还飘着几根藏红花。
芽芽凑过惊喜道:“哪里来的鸡”
李敬修笑着说;“跟别人买的”
因为信仰的问题,这里的本地人多不吃鸡,只有些没有被同化的半个本地人或者外乡人还可能买得着。
路过的罗定军笑说:“我今儿去新华书店问台纸有没有货,刚好碰见那的工作人员散养几只,买了几颗鸡蛋,回来他又去了一趟,怕你回来得早没做好,急吼吼的到外头杀了拔毛,上锅熬上,结果熬了一个多小时你才回来,我们闻着味道实在是煎熬啊”
聂超勇啧啧两声调侃李敬修,“说什么到外面溜达溜达,谎言啊!”
李敬修说:“鸡汤都堵不住你的嘴?”
“堵不住”聂超勇说:“至少得加个鸡膀子”
大伙吃东西的时候,李敬修没有忘记芽芽反常的回来时间。
询问之后,李敬修又把离开之前要做的事情添进去一件。
林业公安院子门口,正站在油箱那看同事加汽油顺便吸两口的才朵颇为意外的把李敬修迎进来。
“另一伙盗猎团伙找上了芽芽,还吓唬她”
才朵抹了下脸
“我们一直在关注,这个年我几乎都在局子里过,今天星期五,从星期一开始,我每天只睡了四个钟头”
李敬修点头,“我懂,还要挤出点时间来闻汽汽油”
才朵:“.....”人还不能有点小爱好了?
李敬修主要是因为芽芽半路被绑,小小的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