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在三楼窗户边上瞧见人了,都走进医院了又走出去。
芽芽记起来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大嫂预产期就是最近吧。
蒋文英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搁电话里说忙就不用回来,旁边一声音接话说:“是芽芽啊”
听着那头惊喜的声音,关莞接过电话,“妈跟海生都说先到镇子上等着,发动的时候再从村里赶路怕来不及。”
芽芽问那店铺不好住人吧。
关莞说住的招待所。
蒋文英把话筒拿过去跟闺女说,“你大哥天天一个人在家演练送你大嫂去医院生产的流程,半夜不睡觉大包小包的往肩扛着准备送医院,还知道留一只手牵媳妇。”
关莞笑着说,“有一回我们两模拟着去医院,他大包小包拎着就走,把我落下了,来一句你在家吧,我别去了,我一会就回来”
婆媳两笑得特别大声,还叮嘱芽芽不要告诉聂海生。
关莞也是悄咪告诉家婆的。
关莞头胎,当然愿意自家有个学医的跟着傍身,但嘴还是道家里人多着呢,有事真不用赶着回来。
时不时站在三楼朝外瞅的李敬修终于又瞧见人回来了。
他今儿各项指标都正常,这才给放了出来。
芽芽还没察觉有人靠近呢,从包里掏出一枚姓名章。
她那枚已经刻好了,用的阴刻,这一枚用的阳刻。
倒不是刻法不一样比较难,毕竟也不是商品要卖的,都是随心刻,主要是李敬修的姓名章比划多。
她一边刻一边叨叨,笔画咋那么多呢,咋那么难刻呢,叫李丁一不成么!
刻着刻着又自己玩起来,自问自答说:“喜不喜欢啊”
然后再掐着嗓子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她身后的李敬修扬眉,他嗓音没那么尖吧。
芽芽又在那自问,“以后要乖要听话知道吗?回头记得把存折的密码告诉我。”
再做小媳妇扭捏状,掐着嗓子自答:“嗯呐~”
李敬修不留余地的否认了芽芽的自述,“我不那样说话”
芽芽跳了起来去看人,怕伤人自尊心都没敢朝头顶多看几眼,都是假装漫不经心的飘过去,再飘回来。
李敬修乐了,蹲下来和她持平,抓着她的手往头顶上摸,说:“没事”
芽芽眼眶红了一圈了,这话能骗得了谁啊。
瞧见人要掉不掉的眼泪,李敬修觉得还真不如让人自问自答算了,好歹人还是高兴的。
说没事也不完全对,受辐射影响确实低烧了将近一个星期,也有轻微脱发和呕吐,一年内都不能再接触辐射源,半年之后还得到特定部门复查一回辐射指数。
两人都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也确实黏黏糊糊的两三天,恨不得把睡觉的时间都省下来。
大黄忙得要死。
那篇报道李敬修也瞧了,只有他们知道文里少提了一个尹福江,那人没跟大部队一起撤回边境线,狡猾得像狐狸。
他爱收集邮票,当时芽芽曾经从尹福江给袁姐的信里抠来一枚邮票。
那枚邮票是8分面值龙羊峡水电站。
他搜集邮票很清楚,青海的邮票向来比较少,第一次出现在邮票二十多年前,之后又发行了两枚,凑巧这一枚八分面值的特种邮票刚发行不久,发行地点在贵南县,如果从信封邮寄地址找不着人的话,可以去贵南县看看。
大黄去送信,它在边境线的事迹在圈子里也是传开了的,一群汉子围着喊是不是边境线知道叼枪的那只狗子,还吸纳了它一起去追捕。
有了之前轰轰烈烈的围剿行动,上头对抓住漏网之鱼也颇为关注,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