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没声,芽芽搂着糖罐子品了一下。
不对劲,绝对的不对劲,这人从刚才表情就不对,路上也不肯说话,难道是因为薛姨跟老布迪的事儿?
她再一品又觉得不像,琢磨半天小心翼翼问:“这不会是...情书吧”
但谁家情书拿上坊的白信封来装啊!
没记错的话,她跟大布迪都属狗吧,用属狗不合适在一起,容易狗咬狗一嘴毛的理由拒绝是不是委婉点?
想了一圈,芽芽也不敢在这种事上态度模糊,一咬牙直白说:“我这人的优点就是专一...那啥...叫从一而终的美德,他.....他很好,我没打算换”
一直侧耳听的大布迪哭笑不得,拒绝人都不忘夸自己几句,他按刹车,腿撑着地面扭过去,抽走芽芽手里的信。
“行了,那我收回去。”
仗着前边瞧不见自己,小破孩摸了一把脸自怜: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没一会大布迪又开口。
“芽芽,你挺好,要不然我这回也不会特意再来京都一回,你别觉得唐突,我都想过了,要是有一天我死了,都愿意把你名字刻坟上”
大布迪没有生活在中文的语言环境下,但自己品了下说出的话又觉得颇为动人。
芽芽脑子转得很快,瞪圆了眼睛,“写我的名字,那不就成了我坟头了么!”
一阵静默,这回换芽芽找话,问:“你爸呢?”
大布迪:“我爸去拜见客户”
芽芽说不太对吧,这词在花国好像不那么用
大布迪:“那就是去参见客户”
芽芽寻思读起来也不通顺,语境也不对
大布迪:“改成跪见客户?”
芽芽瞬间就原谅了大布迪之前诅咒她上坟头的无心之失。
已经隐约瞧见了拥挤的人群,大布迪狐疑问:“你不会是诳我给你跑腿吧”
芽芽不敢再跟人嬉笑打闹,老老实实指着一个方向,那有个庙香火旺盛,景色也美,她想着人要好不容易来一趟,逛逛烟火气息的地儿也好。
大布迪显然没少听花国神仙的传说,叮嘱芽芽买完糖等着,揣着一肚子郁闷去观光.
老庙很偏,只有一个老妪坐在桌子前给人解签。
起初瞧见人家点香,刚进门的年轻人点蜡烛挺恼火,再听人口音别扭,寻思不像是本国人,静悄悄观察了一阵,指点大布迪等会跟菩萨说完话记得把蜡烛吹咯,愿望会随着烟送到菩萨耳边。
不可否认,对芽芽的好感确实让他有些不甘心。
那时要不是挺喜欢芽芽,他也不会趁着广交会千里迢迢又跑来京都一次。
花国的菩萨要是真有能耐,就让他把聂芽芽追到手成不成?
郁闷的跟菩萨叨叨叨了好一阵子,大布迪去吹蜡烛,没吹灭。
时不时关注一眼的老妪瞧着人吹了三四次都没成,终于忍不住开口,“孩子,你许的什么愿?不要为难菩萨啊。”
大布迪:“......”
身边有人喊‘小伙子,扶一下’大布迪扭头瞧着四十来岁的男人,见人扶着腰却起不来就去搀了一把,刚扶人起来还没松手就听见人喊头晕。
老妪关切围过来问着是不是饭没吃好,对菩萨拜了拜拿了贡品橘子,就往人手里塞。
上香的人都觉得不像,好好地一个人弯腰都直不起来,喊着没力气,脸色差得那就不像正常人。
大布迪听见芽芽在外头喊,忙高声答应让人进来。
芽芽抱着个大糖罐子进屋,瞧见男人脸色不对就知道多半出情况。
弯腰直不起来,肌肉酸痛,一问这两天都没大的运动量。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