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七八只狂吠着驱赶野狗。
芽芽喊着等回去后带大黄去收拾那两条野狗。
时间也不早了,聂卫平挂了电话打理一下赶忙朝聂互助的学校跑。
他只请到三个小时的假,要严重的话得去公安局,时间紧着呢。
六月份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
雨停的时候农学院的学生倾巢出动去拯救种的菜。
那回大雨损失还挺惨重,不少人的菜都给淹了,一个专业超过一半的人毕业得延期。
聂互助那株茄子反而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只不过之前被畜牧业养的羊踩了,半死不活的挂着,跟着一块延期了。
系里的辅导员把聂卫平迎进一间屋里,简单的说了下情况,指着阴沉脸做的男青年。
“这就是打人的同学,叫方寒,你们先私下和解,要是不成再说”辅导员还是不忍心,帮着说了一句话,“读到大学也不容易,方寒平时在校成绩很好,可能是论文的事心情差了点。”
“心情差就能打人,打两次?”聂卫平压着火
方寒抬头瞧了眼聂卫平,闷声不说话。
聂卫平坐下来,“为什么打我妹妹”
这话仿佛点燃了方寒,人面红耳赤的喊:“我没惹她,她找了我四年麻烦,我毕不了业,她都还要特意跑过来笑话我。”
人都哭了,“我忍了她四年了,就算是毕不了业都得打她一顿”
聂卫平听了十来分钟,末了忍不住问:“你真没招惹她?”
堂妹都算得上阴魂不散了啊
方寒沮丧摇头,他想了四年都没想明白。
聂卫平顿了顿,“那你为啥还打两次?”
方寒眼神闪了闪,“系里老师调解,让我请她吃顿饭,她答应了,说想吃得清淡一点。我带她去吃粤菜,她说没味。
我又换了一家,那家师傅炒菜放辣椒,她不满意就找茬,说说好的要吃清淡,问我是不是心里头有怨气,故意跟她作对,我一时没忍住”
系里已经说了,打人两次性质恶劣,聂互助的家里人要是不松口,这大学相当于白读了。
从学校里出来,聂卫平直奔女生宿舍楼。
辅导员已经来说明了情况,舍管没为难人。
聂互助一个人鼻青脸肿的躺宿舍里,还挺紧张,问:“哥,学校通知你了?咋说的啊?他干嘛打我。”
聂卫平看聂互助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提不起同情心来,但把那句到嘴边的‘活该’咽了下去,好歹是亲戚,不说啥了。
“我跟你学校说了,这事不追究”聂卫平耐下性子,“你要真喜欢他,就好好跟人家说,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瞧见聂互助欲言又止,聂卫平压着火气,“想说什么?”
聂互助低声叨叨:“卫平哥,你说他现在有把柄拽我手上,会服软么?”
“随便你”
没说通,聂卫平霍的起了身就打算走,反正回头跟家里也能交代,就不愿意搁这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