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顾不上跟芽芽寒暄,苏玉芝提着圆圆赶紧洗刷去,泥都干巴得龟裂了。
芽芽问自家三伯:“这么快就回来了?”
聂三牛声音平平:“你三伯娘请喝西北风,喝饱了就回来了。”
蒋文英正在院子里逢被子,嘴里边让闺女进屋喝口水去,大老远回来不累啊?
芽芽脱了鞋原地就躺在刚洗过,晒得软乎乎的被子上,还得滚上几圈再伸个懒腰。
蒋文英就叨叨还滚还滚,被子里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的针,一边拿手扑棱着背面探针。
芽芽瘫在被子上看着蓝天白云,大雁南飞的,把她妈一只手捞过来,翻身指着背,“挠挠。”
“还长不大呢”蒋文英笑骂着左左右右抓挠了一圈,指挥闺女穿针去。
看了一圈没瞧见大黄,蒋文英道大概是吃席去了。
附近几个村似乎好几户都趁着中秋结婚,大黄天天朝家叼骨头。
怕孩子们回来会饿,今儿饭点必须提前,芽芽一瞧堂哥聂上游一瘸一拐的走路就惊问怎么了。
蒋文英给闺女打了个眼色。
芽芽心下了然不能这时候问,甚至饭桌上没瞧见聂力争都不开腔。
聂力争晚上九点多才进的屋,直接喊上了亲爸到老太太那屋。
另外两房都在隔壁屋子全神贯注的偷听。
女方家长挺客气,双方说妥了,婚事就这么算了。
庄雯丽要想把孩子生下来给老聂家也行,他们绝对不会往外蹦一个字,不耽误孩子妈嫁人。
聂老太沉声答应,聂力争就去跟亲妈那说一声,而聂大牛把儿子喊进来。
听说两家大人私底下把婚事都给取消了,聂上游傻愣当场。
本来想着有孩子做保障,双方家庭肯定会出那一笔钱,没想两家意思那么坚决。
他都没敢再嘴硬,颤巍巍的交代。
另一头庄雯丽正哭着也交代呢,人家家里没非要两千块嫁妆,是她跟聂上游自个商量的,也没怀孩子,瞎编排的。
庄大厨瞅着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不知道该打还是该骂,一晚上烧心得睡不着,吨吨吨的喝了两斤烧酒,隔天一大早推着自行车,喊上庄雯丽就出了门。
半道上遇到老聂大房一家了,也带着鼻青脸肿的聂上游。
这距离离石头村比较近,就又折返回了老聂家。
芽芽不想见到庄雯丽,窝在房间里跟大嫂一起玩侄子。
蒋文英念叨闺女,说哪有客人来了不出去打声招呼,等到聂老太跟头前却给人打掩护,“睡着了,外头受累啊!”
在聂老太心里,什么事一家子都得整整齐齐在一块商量,于是又问大孙子,“那关莞呢?”
想着在屋里蹦跶的媳妇,聂海生面不改色说;“也睡着了。”
聂卫平却是不得不在场,再怎么说庄大厨都是领他进门的师傅。
双方家长摊开了说才知道被两孩子摆了一道。
庄大厨把自个的打算一说,老聂大房觉得人家挺厚道,两百块彩礼钱确实不高。
聂大牛也说了自己打算。
聂上游的单位给解决配偶工作问题,之后庄雯丽过去那也是有单位工资拿的人,连到时候搬迁到南方单位所在地的路费,住宿,伙食费都有补贴,都问得特别清楚。
庄大厨瞧见聂卫平,再看闺女就不打一处来。
他心目中女婿人员,以前一直都是聂卫平,他都把人当半个儿子。
可惜孩子大了翅膀硬,父母管不了了。
聂卫平如以前一样,嗅见庄大厨身上浓烈的酒味就皱眉,“师傅,你又喝了多少酒?”
庄大厨断断续续喝了几十年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