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比了个‘ok’的手势,“盐水棒冰嘛,没忘!”
聂老太也爱拿盐水棒冰泡黄啤喝,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害,反正每回都能喝光一碗,身体还贼棒。
聂三牛想到时候把棒冰往啤酒里那么一泡,喝一口浑身毛孔都舒畅了起来,就有点不乐意再呆,边抠脚边等散会。
看到侄子提着一网兜棒冰进村,聂三牛那是彻底坐不住了,喊侄子回去先帮他把冰棒泡进啤酒里,他去看看棚子里的包菜就回去。
他们家的包菜今年种了一亩,覆盖着辣椒,黄瓜一块种的,这会能上市了,预估一亩地收获两千公斤。
容易种也容易管,就是对湿度要求高一点,湿度大就容易发生霜霉病,这会得顾着点。
屋里头的人应了一声。
聂老太已经盐水棒就着黄啤喝上了。
芽芽拿毛巾裹着小雨点往墙上砸,砸出来的一半给自家三伯,剩下一半当然是她们吃啦。
聂海生夫妻两吃雪糕都得躲着豆包。
嚼吧嚼吧的时候碰见儿子抬头就闭着嘴装作若无其事的眺望远方。
不一会聂三牛一瘸一拐的进院来,喊芽芽,说是被蜜蜂蛰了。
“蜜蜂还是马蜂,拔刺了没有”芽芽奔出屋去。
聂三牛已经走到水缸边去勺水洗脚减轻灼痛感,说:“没拔,拔不起来”
至于是蜜蜂还是马蜂没瞧清楚。
芽芽松了口气,急诊科没少遇见被蜜蜂或者马蜂蛰的。
有的人没什么反应,痛过后就好了,有的不到一分钟就能晕,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着,能有濒死感。
她在急诊接诊过一个患者,骑车被蛰,刚靠边停车就心跳加速,口述五六七秒以后心跳下降,患者只能听见心跳先是砰砰砰...
然后就是砰砰.....砰.....
再变成砰.....砰....
然后就昏迷了,从停车,查看,昏倒都不到一分钟。
患者能感觉到心跳的变化,是一种感受濒死感的过程。
就是感觉上不来气,心跳逐渐消失,整个人感觉就要挂了。
医生不提倡被蜜蜂蛰了用手拔掉是因为手动拔的时候有个挤压的动作,会把毒刺里一点残留的毒液二次注入,虽然说往往这时候的毒液量很少,但很少的毒液也会加重过敏反应。
聂三牛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庄稼人一年到头不得被这个扎,那个毒的。
他不拔是因为眼神不好,拔不出来。
芽芽喊:“三伯娘,拿个镊子来”扭头又让妈去整点盐水。
被蜜蜂蛰了拿肥皂水洗,被马蜂蛰了拿醋洗,通用着拿生理盐水洗都没事。
瞧见三伯啵得啵得的说个不停,芽芽就知道人没有嗓子发紧,瞧着皮肤也没有大片疹子的过敏反应。
田淑珍拿了个拔猪毛的镊子过来问行不行,她洗干净了,而且临时拿热水冲了一下。
芽芽默默的看了一眼还生锈的镊子,说:“那拿胶布吧,没有的话我给三伯火罐拔”
不是她不愿意自个去,而是聂老太举着一瓶菜油虎视眈眈很久了。
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蜜蜂蛰了拿菜油一抹不就完事了吧。
胶带拿来了,芽芽给人把刺弄下来。
聂老太问要不要涂点啥啊。
“涂,我去找周叔拿点蛇药片”她配置的医药箱里没有,看来回头也得给家里备上。
聂老太举着菜油瓶的手又往前进了一步。
芽芽装作没看见,问聂三牛:“三伯,现在感觉怎么样?”
聂三牛老老实实回答,“我感觉有点无聊”
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