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交**好去查房,都是一些零碎的事情,查看病程记录,期间有几个简单的缝合都是一线医生来做。
也就只有一位男同志大晚上打排球差点磕掉了嘴巴上的一块肉,临床上说的是上唇的一块组织游离快掉下来了。
这年头缝合都讲究实用,不太讲究美观,用的线都粗,一听肯定要破相,男同志脸色哇白。
芽芽搁桌子后头坐着看书,只支棱起耳朵听。
听说还没有处对象,芽芽站起来了。
本来就觉得压力有点大,怕缝不好影响人家处对象的一线医生松了口气。
芽芽给人缝了十多针。
越细密,到时候拆线以后瘢痕越小。
也就这一点屁大的事,医护都感觉皮松松的。
凌晨的时候大伙想弄夜宵吃,芽芽谢绝了,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她不饿,就是困了,而且打了第一个哈欠以后就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回到值班室沾到床就呼呼的睡着了。
隔壁上魔怔的值班内科医生经过老羡慕。
这年头花国的内科比外科分量要重一点,他们急诊内科分留观,抢救,流水,重症。
其他可值夜班的都是一个一线医生,一个二线医生在值班室听班。
他们流水一个,留观室三个,抢救室两个,病房一个,重症也要分一个。
除了流水之外每个地方不定期有实习医生或者进修的一声,这样加起来一个急诊内科至少有九个住院医生或者以上级别的医生值班。
瞧着前半夜安安静静的急诊外科,急诊内科那一群人羡慕死了。
不过凌后半夜时候一线值班医生还是来叫醒了芽芽。
“聂医生,有个疑似急性会厌炎患者”
芽芽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人还没清醒就已经开始朝外跑了。
一线值班会来叫二线值班,多半是急症。
值班医生看着芽芽随手扎的头发比刚才睡醒没好多少,马尾都没扎正就想着要不要提醒下。
后来转念一想,聂医生又没有处对象的需求,大晚上值夜班不是患者就是日日相对的同事的面孔,也擦不出什么火花来,闭上嘴巴紧跟了上去。
喊芽芽那会,一个护士已经建立好静脉通路,另一个护士测血压、脉搏、血糖,迅速准备氧气吸入。
患者是别的医院耳鼻喉科护士,撑着不舒服的嗓子嘶哑说。
“中午就感觉嗓子不舒服,有撕裂感,“四点多我被痰液憋醒,吐不不出来,感觉痰都在嗓子眼下面呼噜噜的,完全是一种呼吸性困难,我已经感觉喉咙水肿了,家离你们这近,就赶紧来看看”
剧烈咳嗽了几声,女护士继续说:“我高度怀疑是会急性会厌炎,我单位治这个的。”
芽芽拿间接喉镜那么一照,会厌明显肿胀,刚才剧烈咳嗽又加剧的肿胀的程度。
人的会厌是舌根后方软骨和黏膜***同构成的片状组织,平时的生理作用主要是防止吞咽时食物或者液体进入气管。
正常的会厌得是个扁平的状态。
多亏对方是个耳鼻喉的护士,不然多半是当咽喉痛没重视,就算挂科室也可能误挂成内科,按扁桃体炎或者咽喉炎会诊。
人是打算挂耳鼻喉科的,那地儿也要夜班,天天给人拔鱼刺。
撑不到耳鼻喉,跑急诊外科来了。
芽芽给人瞧了瞧。
呼吸时胸骨上窝、锁骨上窝、肋间隙明显向下凹陷,会厌炎明显的三凹征。
结合间接喉镜瞧见的指征,多半就能确定是急性会厌炎。
皮试没有过敏,按照常规给足量糖皮质激素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