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血小板裂解液,卓凤很有兴趣,但却也没有听过,按字面意思可能是把血小板打碎而得到的某种物质。
两个人讨论了一会,都觉得血小板裂解液跟富血小板血浆应该不是一个东西,但肯定有关系。
国内临床医生的培养模式倾向于全科,也就是医学上在学习的时候内,外,妇产,传染等都要学。
之后轮转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观察轮科医生擅长的方向,唯以后的定科做准备。
但不考虑思维,只考虑技术的话,把胃肠外科的医生全员拉去干消化内科,他们都不用多大过度就能干的风生水起,包括胃肠镜。 那要是把消化内科的医生全员拉去干胃肠外科呢?说实话,可能连个皮都缝不利索。
只有神经内科能算得上内科里的难度较高的科室,部分内科干上三年基本就是医嘱套模板了。
主治会开主任开的医嘱,有时候积极点的主治多看几次新指南,理念能比内科主任还先进。
神经内科可是一个大科,甚至人类最痛的三叉神经痛就分到这个大领域。
卓凤不认为芽芽能在神经内科上有多高的建树,不过也帮她把握了下廖群星的病历。
别说现在,就是再多二十年,三十年,脑死亡未必就会有突破。
“你可以拿去看,回头让我的学生去取就行”卓凤笑着说。
芽芽粗略翻了一下,感慨没白来,国内关于富养血小板的相关资料都让这位给搜集得差不多了。
她抽出一份肿瘤类的资料,叨叨:“您这研究领域挺广啊”
卓凤苦笑医生,脸色都黯淡了,没头没尾的劝了芽芽一句,“还是干熟悉的老本行好,别折腾,那纯粹是自找烦恼”
她倒是想起来了,“这么多资料你不好抄吧,要不干脆上我们医院油印室去,我给你通融一声”
芽芽自然又是叠声的感谢。
卓凤喊站在角落里一个叫婷婷的女孩儿。
年纪跟芽芽一样大,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不吭气,听见喊她了急忙忙应了一声,跟芽芽对视后很快又低头看着脚面,瞧着性格挺内向。
人家领着芽芽到医院的油印室。
芽芽还寻思着人家要还是用的手工刻印腊纸,那她可真不好意思让人刻那么多。
像聂合作在图书馆,今年负责统计年鉴的活就落到他身上了。
这活还不是谁都能干,至少写字得漂亮。
刻蜡纸比在本子上写字难度还高一点,得在小钢板上,铺上特定的蜡纸,用特定的‘针笔’来刻。
刻完了以后拿‘手推’油印箱来油印,一个不留神弄得身上都是油墨。
她想多了,不愧是经费充足的铁道部的医院,人家已经用上机械打字机了。
这玩意比手推油印箱来得效率高,就是得配个打字快的打字员,由机器打出要油印的字,比人工写的又好一些。
打字员小姑娘戴着眼睛,不言苟笑“啪嗒,啪嗒”打着字。
她工作就是干这个的,也没多问,让婷婷放着,说:“明早来拿”
芽芽走出医院,先给小哥打了电话,响一声那头就接起来了,语气都松了。
兄妹两没说几句芽芽就打了个打喷嚏。
聂超勇还寻思着是不是水土不服感冒了,芽芽揉了揉鼻子道不是,完全是让街边的辣味呛着了。
京都的火锅店除了传统的涮锅,这几年也陆续有山城火锅,但都没这来得那么集中。
撂了电话以后她随手走进一家火锅店,墙上挂着一排奖状,店家连续五年评为个体户的先进分子,有个中年女人正在挂一张‘三八’红旗手的奖状。
倒也不负虚名,墙上红纸黑字写着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