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家属说十五分钟前刚没气。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又跑进来三个汉子,其中一个问李岳山,“你给我爸输的液?”
当妈的开腔了,说没有,医生人还没来呢,就没气了。
三个堵门的儿子这才让开了一条道,“那这事跟你没关系,走吧”
李岳山一边走头上一边冒冷汗,到家了都暖不过来。
刘秀珠让芽芽今儿在家住下,大伙也都没睡,就听李岳山心有余悸的叨叨。
那患者每一年打一次针,今年的还没打,要是他输液的时候人没了,或者输液后几天人没了,甭管是不是那一针造成的后果,绝对跟家属扯皮个没完,说都说不清楚。
人家死活要说就是打针打死的那咋整?
这也不是他瞎想,还真有患者家属明知道老人快不行了,不听诊所医生的劝告去医院,而是求着诊所大夫给打针。
打了针老人不行就赖上诊所,那会报纸可刊登出来了,赖了不少钱呢。
刘秀珠也是听得心一紧,叨叨:“幸亏芽芽跟敬修那会回来,但凡有阻碍,都是老天爷在保你的命,或者保你的财,今晚摔跤摔得好!”
李老爷子两口子已经睡了,李岳山便低低的叹了口气。
隔天一大早,刘秀珠就给芽芽封了个红包,叨叨:“平平安安,好孩子一生顺顺利利的。”
那红包老厚了,芽芽矜持了一把,说:“刘姨,那我挑贵的收,您的祝福我收下了,红包您拿回去吧。”
李敬修拿过红包塞她兜里,等刘秀珠走后才打趣,“快收着,觉得不好意思可以亲我一口”
芽芽摸着耳朵叨叨‘你说啥,我没听清楚’然后在人凑过来准备想重新说一遍的时候飞快仰头垫着脚尖亲了人一口。
李敬修要知道人提前想来那么一招,一定会告诉青梅自家爷爷奶奶就在窗口那。
芽芽到医院才打开红包。
好家伙,一千块钱呢,抵得了普通人小半年的工资!
龙小虫已经站在前边等了好一会了,见芽芽没瞧见自己就上前来。
本来想趁着人转身‘嘿’一声,但吓着人又不是他本意,于是他就静静的把手放在了芽芽的肩膀上。
大冬天的,七点多天气还灰蒙蒙亮呢。
芽芽刹那间静止了,保持着把红包揣兜里的状态,龙小虫也不知道咋想的,也不动。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芽芽缓缓的转过头,龙小虫也缓缓的露出了笑容。
他来瞧瞧人,今儿要是没时间谈,约个点倒也行。
小吴明儿做手术,人修养得还可以。
正好在大查房,芽芽带着龙小虫就搁一旁呆着。
风湿免疫科也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医生,苦口婆心的说:“你想好了没,要治的话我就把教授喊来。”
啥重病啊还得教授亲自出马,小吴面如死灰,心里眼泪哗啦啦的流,看来是活不成了!
心里又十分感激这些医生。
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工人,何德何能得到如此的关怀?
风湿免疫科的医生继续说了,声音热切:“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拿你的案例写个论文。”
小吴:.....
我拿你当救命稻草,结果你只是把我当成能发表的论文?
外头贴墙站的龙小虫倒是对桌子上那一瓶人工唾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芽芽:“口水都治病啊?是不是生产线上,每个人朝瓶子吐一口”
他不理解,要真是这样,那钱也太好赚了些,而且要是有人吐的是痰怎么办,退一万步讲,要是喝的时候太浓了咬不断,多不好控制计量啊。
人工唾液是拿来治疗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