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警蹙眉。
这年头取保候审制度一直备受正争议。
按照他们的说法压根就不愿意支持。
取保候审缺乏强制性,取保候审期间人身自由的限制不是由公检机关实行,只是靠着保证人对被保证人的约束力。
也不是头一回,被取保候审的人流窜到外地,担保人控制不了被告人。
按照规定,司法机关只能追究担保人的法律责任。
明面上是这么说,执行起来难度非常大。
别说担保人是亲属约束性就大。
坑了家属流窜到外地的被告人多得很。
现在正在试行取保候审保证金制度,担保的时候要缴纳一定的数额或者财务做抵押。
但也达不到百分百的约束力。
比如面前这两位穿着光鲜的男女, 真想偏袒被告,未必会为那一笔保证金买账。
这位女同志又询问甲醇中毒的病人现在搁哪里治疗,这不妥妥的想私了么。
虽然不知道人在想些什么,但芽芽瞅出了人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特意跟人解释了下身份。
“我是医生,也接过甲醇中毒,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除去死亡的那个,另外三个都在省城治疗。
兄妹两琢磨着一个留下跟蒋文英会和,办理取保候审,另一个到省城去。
关莞是晌午接的电话,下午两三点知会的兄妹两,饶是坐飞机节省掉大部分时间,现在也七点了,街道上黑得不像话。
芽芽走得匆忙,只依稀确定兜里的钱肯定能购上火车票。
也就仅仅够火车票。
这年头银行机关与工厂作业相同,上午八点上班,连九点半十五分钟的工间操,也就是随意室外活动都一样,下班时间也都差不多。
要取钱的话肯定得明天。
带了多少钱芽芽心里有数,灵机一动去翻衣兜,果然发现一张卷起来的一百块,还有两张五块的,三张一块的,不知道李敬修啥时候塞进来的。
已经过了饭点,但还能到火车餐车点餐。
鸡,鱼类的菜,现在没三块钱下不来,一份例汤也要一块五。
不知是没胃口还是这几年火车餐车实行了外包,比以前稍贵的的饭菜味道却不怎么样。
芽芽点的菜里头也就一道丝瓜炒鲜核桃仁有点意思,剩下的简直不堪入嘴。
她瞧了一眼没卖完的盒饭,里头的菜色只觉更惨淡点。
三两米饭上就盖着几片菜叶还有两三片的香肠。
香肠闻着味也挺怪,像变质的味道。
路上随便对付的几口就这么撑到了省城。
甲醇中毒大部分会在肾内科做血透。
去时芽芽提前给镇医院打过电话,让现在已经从事行政工作的孙主任做了个引荐。
前台的护士一听到她的名字了然的点头,给她介绍了当天负责那几个甲醇中毒的住院医。
住院医正跟一大爷说话。
这会也晚了,语调放得特别轻。
大爷问:“医生啊,我的肾是什么病啊。”
住院医道了一句膜性肾病。
大爷锲而不舍的问:“有多魔性?”
芽芽不好打断人家,贴着墙耐心的先等管床医生给大爷讲什么事膜性肾病。
这病还涉及点伦常。
膜性肾病的妈叫原位免疫复合,爸叫攻膜复合物,姥姥叫磷脂酶A2受体
当姥姥的当年叛变,被膜性肾病的姥爷,也就是抗磷脂酶A2受体抗体追杀。
姥姥跟姥爷相爱相杀就有了膜性肾病的妈和他爷爷:补体。
没错,他妈和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