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说的那些话人家未必领情,没准还得怨恨上她。
要是这一次拆散成功,侄女未来嫁的不是那姓邹的。
过得幸福还好,一旦不顺心顺意,肯定连带着把她给埋怨上。
怨她当时棒打鸳鸯,毁掉她的幸福,还会幻想着如果当时嫁人了,此时过得多么好多么好。
要是真跟那姓邹的在一块,那她也讨不到好。
再亲也不能亲过夫妻两,往后聂互助还是得时刻怨着她这做二伯娘的当时说话难听,心里有疙瘩。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不仅自己不能挑危险的头,也不能让芽芽等几个孩子掺和。
想明白以后,蒋文英叹了口气,“你是文化人懂得多,应该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既然是自己选的路,往后不要后悔”
没错,如果只是处对象那还好说。
但现在聂互助整个人已经交代出去了,不结婚收不了场。
甭说是乡下,就是镇子里都没有不透风的墙,什么法子都不好使了。
那边芽芽自己调了点葡萄糖盐水给人喝下,田淑珍总算缓过神来。
她由着聂三牛搀扶过来,说:“瞅那小剂子长的,站起来还没三块豆腐高,你图什么啊!”
聂互助也拔高音量,“放尊重点”
“豆杵子,地缸,小剂子,茄子包!”田淑珍音量一下比一下高,把本地形容人矮的词都说了一遍。
聂互助要气哭了,想反驳,但莫名觉得亲妈说得没错,于是笑着哭出声来。
聂老太啪嗒一拍桌,“哭有什么用,把声收了别让人看笑话”
蒋文英便把闺女往外推,说:“去去去,没你们什么事?”
聂超勇也就跟着自家幺妹走了出去。
“你也出去”聂老太对聂合作道,然后摸着发髻,“又不是天塌了,才多大的事”
聂互助松了口,亲妈下手太狠了,现在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她抬头看亲奶奶,却发现人话说得轻松,那眼神犀利得要向要把自己碎尸万段。
真的,那是气到眼睛都绿了。
本来她还寻思着老太太还要问问邹显强的情况,结果聂老太一句没提,只是问:“怀孕了没”
田淑珍这会气得浑身直突突,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大喘气呢,也猛的直勾勾瞅着亲闺女。
就连聂三牛都不带眨眼的,好像聂互助敢点个头就立马从凳子上窜起来。
聂互助摇头,“没有”
聂老太面无表情说:“那就好,彩礼还有得商量”
“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怎么就那么着急把自己交代出去”
田淑珍又开始失控了。
就那么欠男人啊?
而且就单单从一连串的事情来看,那人估摸任凭不咋的,死丫头还读到了大学,到底长没长脑子?
“咱家没一个相中他的,你咋就能相中那么个虾皮啊,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还是咋的?他连人带屎有五十斤没有!”
虾皮是继三块豆腐高,小剂子等等新出的词汇。
聂互助被逼到这份子上,有点儿告饶的看着亲妈,“妈,你能不能小声点”
蒋文英过来了劝妯娌。
“孩子大了,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商量,商量开了才是正经事。”
聂老太发话了,“等合作婚事过了,喊人上家里看看”
聂三牛忽然左右开弓啪啪打了自己两巴掌,或许是把通天的情绪全发泄出来,失魂落魄的出门了。
聂互助也被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龟缩着不说话。
蒋文英看妯娌浑身跟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