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他是去找护理部主任示好去了。
往后人支持他工作,相当于一条绳子上又多了一只蚂蚱。
但同样的,人事制度不管怎么变,那把悬着的刀不会放到对方的头上,这也是他给出来的承诺。
反复推算后觉得一点也不亏,隔天韩主任便告诉芽芽,护理部的主任也是他们的人。
听完这话才五分钟,芽芽去上厕所就听见了当事人虹雯主任的吐槽。
以前的厕所都是旱厕,最好是泥巴砌,后来变成了水泥,再后来又用水泥砌出一间一间的小隔间。
这会偷听的好处可就彰显出来了。
不过芽芽听了一会就腻了,内容无外乎就是韩主任是个孬种,不敢拿其他科室开刀子就为难护理部。
她正想站起来,身后另一个槽间忽然响起一阵又长又短的放屁声。
吐槽声戛然而止。
偷听还放屁的那位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咋的,幽幽来了一句:“京中有善于口JI者”
一群人还没有回过神,又是狂风骤雨般噗噗个不停。
一直放连环屁可能是肠道功能紊乱,或者吃了容易产气的食物。
大家都是一个医院的同事,以后走路难免会碰着
人都掩饰到这份子上了,芽芽跟另外几个人,愣是按兵不动,等着后边人走了,这才提着裤腰带起来。
跟同伴路过的虹主任发现芽芽有点意外,睁眼说瞎话,问,“聂医生拉屎呢?”
芽芽小半白屁股还搁着呢,寻思吃饭也不能
到这地啊,但还是很规矩的点点头:“是啊,有空就拉一下子”
寒暄完,双方都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芽芽听见脚步声远了才起身,一边散味一边溜达去收发室。
大爷正在分拣杂志,瞧见她就抽出一封信来,还是黑省的,青海省那边的没有,他算了算应该是日子不到。
单位里往来寄信多的,大爷记得老清楚。
芽芽拿了信当场拆的,边走边看。
现在农闲了,她妈又开始提笔写字了,用拼音代替和错字肉眼可见的又少了不少,就是结构有点不着调。
前边说国庆她们兄弟姐妹走后,家里进了两趟山,木耳,猴头菇,蕨菜,榛子都弄了不少。
今年居然有外乡人一个村一个村的收山货,老太太说家里孩子多不卖,不差那个钱,都留着等大家回来吃。
话是这么说,又叨叨没想到榛子收购费好高好高,那遍地都是的常见玩意收购价居然比木耳还高,直逼猴头菇。
现在家里的榛子一部分拿来榨油,一部分老太太非要拿去做蜡烛,另一部分留给小辈当零嘴吃。
芽芽就笑,榛子是做蜡烛啊,肥皂的原料,小时候就是连做肥皂的胰子都不一定能买上,他们家一到进山的时候必然捡榛子,家里必然做蜡烛,就是照明效果不咋的。
刚说到榛子,她妈又一下说到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忙没顾上小孩子,最近村里还发现了个拍花子。
这几年村里民兵一直
都有巡逻呢,就是让民兵给发现了,被大伙打了个半死,晕倒了喂滚烫的开水,把人烫醒继续打,打得这些拍花子以后都不敢去偷人家孩子才好!
才讲两句拍花子,又讲到她三哥。
“你嫂子现在月子浅还得上班,所以是跟亲家那边一起住,你哥上大院给大领导做饭去了,听说那边好严格,听说带什么进去都得搜查,都有讲究,我也没敢让你三哥多带。”
“你三哥现在也出息了,都能给大领导做饭了,你们兄弟姐妹几个真是没让妈操心过。”
没有一点点转折,蒋文英又开始讲起镇子上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