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袭击初允乐不成,这会儿已经气红了眼。
初允乐拼命的跑,双腿越来越沉,头上伤口的疼痛越发尖锐,她几次都觉得有些脚步不稳。
她还还没跑到山脚,就已经开始冒虚汗,半点体力都没了。
赖子穷追不舍,趁她体力不支追上来,将人摁在地上。
“你这狗娘养的死丫头,看我不弄死你!”
初允乐蜷缩在地上,伴随着耳鸣大脑嗡嗡作响。
完了。
就在她觉得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的时候,按着她的力道忽然一轻,再度传来赖子杀猪一般的叫声。
“啊!!!”
初允乐转过头,赖子的胳膊正被人以奇怪的角度反扭向后面,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抓着他的人身材高挑,容貌英俊,剑眉微蹙薄唇紧抿,一双眼睛眸色深邃。
他像甩什么脏东西一样将赖子丢到地上:“滚!”
赖子捂着胳膊跑出一段,又不甘心的回头喊道:“初允乐你这个贱人!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出村!”
初允乐松了口气,又因为赖子的话皱起眉头,就听见男人问她:“没事吧?”
初允乐赶紧爬起来摇了摇头,将一边的背篓捡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
她已经认出眼前的人,好像是叫陆知珩,跟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不用,举手之劳,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出来。”
陆知珩看着她一身灰土的狼狈样没说什么,在看到她脖子上的手印时却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不会善罢甘休。”
初允乐注意到他的视线,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办法,今天是因为我娘受伤了,我不出来不行。”
初允乐家的情况陆知珩也听说过一点,亲爹是个赌鬼,她和她娘也不容易,村里总是有人说,初家有这么个男人不如没有。
初允乐看着陆知珩有些尴尬,她被陆知珩救了一命,可如今家徒四壁两手空空,她拿不出任何东西能感谢陆知珩。
“你要下山的话我们一道。”
陆知珩倒是不介意,他本就是听到声音过来救人,没想过什么回报。
初允乐感激的点点头,她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怕赖子会杀个回马枪来找她的麻烦。
走在下山的路上,初允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原本的初允乐和陆知珩没打过什么交道,这些记忆也是隐隐约约的。
“陆……大哥,你娘是不是还在生病?”
提起母亲的病,陆知珩神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她已经病了很长时日。”
初允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研究,但毕竟是学医出身,一听说有人生病,下意识的就忍不住多问几句。
“病了多久?看过大夫了吗?”
她看着陆知珩,却见他皱起眉头:“镇上的医馆……不肯收治我娘。”
初允乐心中一跳:难道他娘得的是什么绝症?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陆知珩说的却跟她想的原因南辕北辙:“因为得罪了人。”
得罪了人?!
初允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因为这个,没人肯给你娘看病?!”
陆知珩苦笑,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他们家得罪的是县令,这种事虽然没人敢明说,但全都东拉西扯的不肯给他娘看诊,他倒是上山找了一些草药,却始终不见起色。
以至于他娘的病日渐严重。
初允乐胸口起伏,只是听他说这么一句已经气坏了:“医者仁心,看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为了私人恩怨将人命不看在眼里,那还有什么脸面行医!”
她这会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