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有了小桃桃,谢卿云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踏实。这习惯啊一旦养成了,突然改变后带来的影响还真是不能小觑。
断断续续地睡了一夜,天色微明时谢卿云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伸着懒腰起床,更衣洗漱时服侍的仆人告诉她夜冥跟小桃桃还没有起,于是谢卿云从衣柜里拿了身小桃桃的衣服,径直走向夜冥的卧房。
她推门而入时,听到了一声粗重的呼吸,想是夜冥听到动静警觉地醒来,又在听出是自己的脚步声后放松了下来睡回笼觉。
谢卿云绕过屏风走到床榻前,在看到小桃桃颠倒地趴在床上,还一脚蹬在夜冥脸上时,险些笑出声来。
在床畔坐下,谢卿云将小桃桃的衣服放在膝头,用手拈起夜冥的一缕头发轻轻搔在小桃桃的脚心上。
这丫头最怕痒了,果不其然,她小腿一蹬,直蹬得夜冥的脸歪到了一边。
不肯起床的夜冥含含糊糊地叹了口气,抬手抓住小桃桃的脚包在手心里,没多久眉头又舒展开来。虽然知道昨日那解药有一点困乏的副作用,也想让他再睡一会儿,可是夜冥身为常参官,可是要上朝的
啊。
“还不起床吗?”
夜冥没有答话,谢卿云用那缕头发搔了搔他的鼻子,被夜冥扭头躲开。
“起来,该上朝了。”
又是一声叹息,夜冥终于睁开了眼,睡眼迷蒙地看着谢卿云,有几分慵懒也有几分优雅。
“都这个时辰了,告病吧。”
“我好歹也是皇帝敕封的‘天下第一女医’,你这三天两头地生病,不怕那些个官员弹劾我技艺不精、罪犯欺君吗?”
夜冥动了动嘴唇,像是想打哈欠,但不知碍于什么原因硬生生地忍住了,生理眼泪溢出了眼眶濡湿了睫毛,看得谢卿云心里直痒痒。
她伸出手去,把玩着夜冥的一只耳朵,不一会儿夜冥便满脸通红地抓住了她的手。
“别招惹我。”
谢卿云闻言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看了夜冥下身一眼。
“你控制一下自己啊,孩子还在这儿呢!”
夜冥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支起一条腿挡住了她的视线,又在小桃桃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起床。”
小桃桃发出不满地呻吟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夜冥这下面情势严峻,就等着她赶紧醒来被谢卿云带走自己好疏解一番,自然不会放任她再睡下
去。
他抓住小桃桃的一只脚腕,在谢卿云的反对声中将她倒拎了起来,那小丫头果然睁开了双眼,咿咿呀呀地开始抱怨:“干嘛啦!大清早的这是要干嘛啦!娘亲!娘亲救我!”
“你快把她放下来!当心伤了她的骨头!”
夜冥把孩子放进谢卿云的怀里,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做检查,不禁在心里嘀咕:“哪儿有那么容易受伤,说得我好像下手没轻没重似的。”
可当他跟谢卿云对视时,对方眼里的责难似乎也没有那么严厉,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嗔怪的意味。
小桃桃嘟着嘴闭着眼,任由谢卿云给她换衣服。夜冥看着她们娘俩,不由得羡慕了起来。如果他跟谢卿云成了婚,谢卿云便会跟自己同寝,早上也就不必被这些小捣蛋们打扰。每一天谢卿云都像今天这样和颜悦色地叫自己起床,然后再为自己穿衣服……
他想着想着,又有些想不明白了,自己跟谢卿云连孩子都生了,还有婚约在身,为什么此时还要计较那些传统、讲究,不能跟她行周公之礼?
“你搬过来吧。”
夜冥发自肺腑地说。
小桃桃眼睛都懒得睁开,极其傲慢地“哼
”了一声:“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