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鱼这么一说，方羽却道：“但是我觉得《落仙记》写得真的很出彩。我和端木兰虽然是对手，但也很认可她的写法，在题材方面她写的确有一些超前。”
小鱼终还是点了下头道：“所以我有一种担忧。”
方羽道：“担忧什么？”
小鱼道：“有那么一天，网络文学会冲垮传统武侠的壁垒……”
方羽沉默下来，因为他在《云影侠风》败下阵来的那一刻，已经有这样的预感了，如今听到小鱼提起来，这样的感觉又强烈了一些。
“对了！”小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道：“《星河》也是你写的是吧？”
“你看了？”
“看了！”小鱼道：“这应该算是你的转型之作吧，你那个时候怎么想到去写一本科幻呢？”
方羽道：“我大学毕业后一直都没有去找工作，所以你知道的，肩膀上有什么样的压力，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为了寻找其他的出路？”小鱼问道。
方羽点了下头道：“是的。你知道的，给杂志社写稿很不稳定，《吴城夜下》之前，我投过很多的稿子，都没有通过，一直在家里写稿，不去找工作，家里面，邻居们给予的压力……”
对于方羽的曾经，小鱼似乎感同身受，他摇了摇头道：“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方羽问道：“你一直都在家里写小说的吗？”
“是的！”小鱼道：“不过现在有一点副业。”
“副业？”
“是的！”小鱼道：“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一直在家写小说，但是得不到家里人的主持，所以一边写一边找事情做，我去过工地搬过砖，进入饭店刷过盘子，呵呵，反正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没少做。”
“那你真是厉害！”方羽道：“我大学毕业后就没有怎么工作，都是写稿子。”
小鱼道：“你至少还上过大学，我没有上过大学，高中都没有毕业就辍学了，上学的时候痴迷武侠小说，那时候几乎把所有的武侠名家的小说都看了一个遍，后来在家里，没有事情干的时候就写写小说，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今古》武侠杂志，所以开始写起了武侠。”
方羽道：“那你是真的厉害。”
“厉害啥啊！”小鱼摇了摇头道：“写小说养活不了自己，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写小说顶多是拿点稿费过日子，有一次没有一次的，很不稳定，我写小说稍稍稳定还是《长安》的连载……”
方羽道：“至少你的名气打出来了，在《今古》不成问题的。”
小鱼摆手道：“现在传统杂志也不好做，一家一家的杂志社倒闭，受到互联网的冲击太大了，《今古》现在每个月的销量都不行，也没有那么多的铺书量了，反正都是难的，感觉无论是传统，还是新兴的网络文学，都处于一种断档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