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逸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他的心一下子掉了下去。
再向四周打量,才看到穿着浴袍的一抹白色,正坐趴在沙发上翻阅着书籍,她下巴搁在手背上,姿态慵懒得像只猫儿。
苏子逸的心这才重新又揣回去,但脸色依旧难看。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扯过她手里的书,丢到地上。
在罗安朵紧不解目光注视下,冰冷的大手粗鲁地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不顾她的踉跄,一把将她摔到床上。
手掌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攥碎,给她铐进了锁链里的手环上。
另一只手也是如法炮制,除了颈上的圈,和那只被她砍断的锁链,其他的都再次安排上了。
罗安朵眼底燃起怒意:“我总得上厕所。”
她连砍断锁链,都没有跑路,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已经被他威胁到了吗?
还不能让他放心,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苏子逸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尿裤,丢在床上:“这个也可以。”
罗安朵直接气笑了:“你自己垫上试试,羞耻不羞耻?我是个成年人,不是个婴儿!你有病就去治病,不要把你的变态思想强加到我身上。”
“有病”这两个字生生地刺痛了苏子逸的耳膜。
任何人都可以说他有病,唯独她不可以。
他捏起她的下巴,眸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还在我手上!”
罗安朵的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咬了好久的后牙,却只能不痛不痒地骂他: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卑鄙无耻?”
“都是被你逼的!”苏子逸眼眸发红。
鬼卿看他这副状态,就意识到不能再跟他犟下去了,否则又得吵得不可开交。
大脑快速运转,90的黑化值还是太高,他就像个装满了火药的炸药桶,一点就爆。
她得换个方法。
罗安朵紧紧抿了抿唇,眼眸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就这么凝望着他。
苏子逸的暴躁来去都快,在他刚要注意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她却忽然地垂下了眸。
“好我都听你的。”罗安朵嗓音轻而哑,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欠了你的我可以还,但只要你别去打扰我的父母。”
话音落下,她爬到床边拿起了那个白色的纸尿裤。
她脸色有些苍白,苏子逸看见她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手腕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金属碰撞哗啦作响。
她解开浴袍的系带,露出毫无遮掩的雪白身体,当着他的面将那个她排斥至极的东西穿了上去,贴在腰间。
“这样你满意吗?”她嗓音因为压抑而颤着。
罗安朵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摆在市场的展品。
苏子逸望着她雪白胸前的蔷薇花,破碎的蔷薇妖冶迷人。
可他身形却有些站不稳,他用她最爱的人去威胁她,成功让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将她的骄傲击碎得彻底。
他赢了这一筹,该高兴该快乐的,他终于报复到她了,这五年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可为什么他自己的心口涩得发疼,像被一直大手紧紧攥着呢。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罗安朵沉默地低下头,要将浴袍重新系上,却又想到了什么,手上一顿。
她低垂着眸子:“需不需要我脱.光衣服,二十四小时地随时等你参观玩弄?”
反正他也一直没有给她准备衣服的意思,不是吗?
再次没有回应。
她将浴袍从身上缓缓解了下来。
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