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林子阳兴奋地跳下竹榻,握着李文哲的手,说道,“李叔,爷爷真的还活着吗?”
“李叔,是这个意思吗?”刘景轩也不敢相信地再问一遍。
“阿婆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李文哲看向阿婆,阿婆也回应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爷爷还活着,爷爷没死,爷爷活着。”林子阳开心地抱住刘景轩欢呼。
“林爷爷真的没死,太好了!”刘景轩也兴奋起来。
一阵兴奋之后,刘景轩忽然郁闷,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李文哲:“李叔,那我们安葬的那人是谁?”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蹊跷。如果阿婆的神通是真实的,而且她还认定林墨笙教授尚在人间,那么那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又是谁?为什么会有人故弄这种移花接木的把戏?目的又是什么?
林子阳此刻沉浸在喜悦当中,倒是没去多想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爷爷还活着。那比什么都好。
他信守承诺地向阿婆说:“阿婆,你收走我的三年阳寿吧!”
阿婆倒是呵呵一笑,然后说:“年轻人,言而有信倒是值得欣赏。不过阿婆没有实现你的愿望是不会收报酬的,这也是我做人的准则。”
林子阳愣了一愣。
“子阳,她说免费呀!”刘景轩倒是反应神速,又兴奋地手舞足蹈。
既然是免费,那就不必逗留。
他们告别阿婆,转身就要离开。
阿婆却在竹榻上依然摆弄五彩珠,临走时,她嘱咐一句:“年轻人,你寿元将至,阿婆岂会索要将死之人的寿数,你好自为之吧!”
林子阳刚开心地要迈出木屋,阿婆的嘱咐方才提醒了他。自己只剩一年的时间。
“阿婆,您说什么?什么将死之人?什么寿元将至?”李文哲回头急切地问阿婆。
“你自己去问吧!送客!”阿婆不再多言,开始继续摆弄五彩珠,念她的经文。
百花谷外。
林子阳知道不能再隐瞒自己只剩一年的生命的事,所以他把事情的始末重新说了一遍。此次他没有隐瞒。
“啪”
刘景轩气愤地锤着地面,眼眶湿润,嘴唇颤抖地说:“一年,只有一年,为什么只有一年?”
李文哲也坐在一旁苦恼着,他仰头叹息:“子阳,你不该瞒着我们。幸亏今天阿婆告诉我们,要不然你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子阳,李叔无儿无女,早已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你说,自己的孩子将命不久矣,他不会心痛吗?如果做父母的知道,哪怕再渺茫的希望,我也在所不惜。”
“我。”林子阳知道辜负了李叔的厚望,但他也只是不想他们伤心。
“李叔,对不起!对不起!”
李文哲起身,走到林子阳身边,说:“子阳,别怕!一年,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我相信这个世界有会治你这病的人。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一定。”
“对,子阳。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你还要活着找到林爷爷呢!相信我们一定会。”刘景轩奋发起活力。
“我也可以帮忙。”猴子热心地说道。
四人手握着手,互相鼓励着。
傍晚,汽车驶过弯弯曲曲的山路,他们回到了山村。
在村口老榕树下,猴子把车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开回竹屋。
猴子把车熄了火,解下安全带,下车。
李文哲也一样解下安全带下车,下车前他向后座的林子阳和刘景轩嘱咐道:“在车里等着,别出声。”
“怎么啦?李叔。”刘景轩一脸诧异,小声问李文哲。
“出什么事了?李叔。”林子阳也感到李文哲和猴子叔的异样,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