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富对方春荣的想法嗤之以鼻,他在东北军中待了十几年,见过无数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包括刚参军的自己,他没见过有谁能真的当上大官。
“春子,你要有个好爹,这话我还能信,没有乘早滚犊子,踏踏实实把钱攒着,别去孝敬那些当官的”马大富劝道。
张廷言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尴尬,他就是属于那种有个好爹的,刚从军校出来就是少校,没过一年又成了中校,还有比他更离谱的,有位东北军二代,军校出来没两年就成了少将,简直让人嘀笑皆非。
“班长,我就不信了,每次打仗我都冲第一个,总会有我出头的那一天”方春荣反驳道。
马大富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实会教方春荣做人的。
张廷言明白现在的东北军就是这样的,完全是一支旧式军阀的军队,必须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军队进行改革,不然依靠这支旧式军阀部队,想要在东北坚持抗战,打赢这场战争,无疑痴人说梦。
炮兵团的火炮又响起了,借着月光能看清炮弹落在日军阵地掀起的尘土。
刚闭眼的大岛陆太郎又被吵醒,炮弹震得防炮洞口的泥巴簌簌往下掉,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被对面的东北军折磨疯了,对面的指挥官很厉害,炮击只有前两轮有效果,后面的虽然不一定能有什么效果,但是却能削弱皇军的士气,影响皇军的精神状态。
大岛陆太郎突然听到正面防御阵地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而后己方阵地乱做一团,重机枪、轻机枪、步枪纷纷开火,南边防御阵地也突然响起枪声,西北面阵地也响起了枪声,还有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大岛陆太郎有点被打懵了,难道对面东北军是要发起总攻了,可晚上打仗可是兵家大忌,很容易分不清敌我。
大岛陆太郎爬上战壕用望远镜仔细看了看四周,根据敌人枪口火光的暴露出来的位置看,距离己方至少三百米以上,应该只是骚扰,他回到临时指挥所拿起野战电话将南边和西北边阵地的指挥官臭骂了一通,提醒他们看清楚敌人了再开火,
又让副官坂田大知去告诉前沿阵地,轻易不要开火,节约弹药。
安排完后大岛陆太郎揉起了太阳穴,这让他想起了熊谷征男,要是他在,自己应该能轻松点。
张廷言在前沿观察哨观察到了刚才己方西北方向进攻的详细情况,一个排的士兵趁夜色摸到距离日军阵地两百米的地方,架设好机枪,一个班的士兵继续向前摸索,到距离日军战壕约五十米的地方,拔出手榴弹向日军战壕扔去,日军战壕像被凉水泼进的油锅,一下炸开。
日军刚朝外开几枪,又被不远处的机枪压了回去,贴近前沿日军阵地的那个班乘机匍匐着撤了回来。
夜袭刚结束,东北军炮兵的炮火又接踵而来,许多日军还没来的及撤回防炮洞,就被炮弹炸飞,前半夜的日军被折磨的几乎精神崩溃。
然而痛苦还没结束凌晨一点左右东北军又组织了一次夜袭,不攻入战壕,就是放枪开炮。
当马上到四点,天色微微亮时,经过一夜的炮击夜袭,日军一个个早已疲惫不堪。
东北军的炮兵部队虽然开了一晚上的炮但也轮换休息过,所有的火炮已经准备就绪,李广文看着手表,只等指针指向4的刻度。
三个方向的东北军也已经准备就绪,因为正面和南面的阵地佯攻,两处只计划一次性投入两个连的兵力进攻,而西北面张廷言等人计划投入三个连的兵力,准备一举突破敌人阵地。
指针指向四点时,李广文大声命令“开炮”,近百门火炮同时开火,日军早已满是弹坑的阵地,又落下近百发炮弹。
为了保证步兵一举拿下阵地,李广文也发了狠一次将剩余的炮弹全部打完,炮火轰击了足足二十分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