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廷言起了个一大早,尽管这是他回抗日军的第一个晚上,张廷言心忧战局晚上休息的并不好。
通讯参谋一大早就将昨天晚上收到的各处情报拿了过来,他这才知道第五、第六两个师一前一后抵达桦皮厂。
开战近一个星期战场局面日趋明朗,大致可看出关东军进攻的重点依旧是抗日军整条战线的两侧,这也是日军常用的战术。
不过和之前相比这次日军在进攻时更注重渗透作战,抗日军从三江口至永吉如此漫长的防线上总会有几处薄弱的地方,这就成了日军突破的重点。
从日军这次第十一师团进攻伊通、双阳就能看出来日军不再认为单纯凭借自己火力优势就能突破抗日军防线,转而认为只要突破抗日军整条防线上的一个点就能一点带面,将抗日军整条防线突破。
这种新变化开战一周后抗日军内部竟然无人察觉,或者有人察觉但并没有说出来,直到张廷言昨天回来之后看了抗日军近期战报,结合当前局势,苦思冥想了一晚上才察觉到关东军的战术变化。
对于这种新变化,张廷言也觉得很难应对,抗日军兵力对关东军占优可是单兵素质并比不上关东军,同等数量的抗日军部队与同等数量的关东军部队遭遇,必然是抗日军吃大亏。
而且自从抗日军取消旅级建制以后,如果关东军以联队为单位对抗日军开展渗透作战,抗日军以一个团应对兵力必然陷入兵力不足的境地,以一个是师来对付关东军一个联队又有些浪费兵力。
面对关东军的新变化张廷言只好看谢科、郑添河等人有没有好办法,集思广益一起商量商量。
没过一会儿谢科就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张廷言一看正是德军派往抗日军的顾问团团长鲁兹,尽管鲁兹并没有亲口承认,张廷言知道鲁兹能来抗日军必然是得到德国军方首肯。
鲁兹算是德国军方派往远东考察远东形势的特使,又兼顾与抗日军展开军事合作的任务,他和他率领的团队对抗日军有重要意义,尤其是抗日军参谋部的建立,几乎是照搬的德国陆军总参谋部。
“鲁兹先生,好久不见”张廷言上前给鲁兹了一个拥抱。
“张副司令,欢迎平安回来”鲁兹平时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来中国一年多鲁兹的中文学的有模有样。
“鲁兹先生这是你在中国渡过的第一个冬天,感觉怎么样?”张廷言问道。
“张副司令,老实说这里一切都好,就是这该死的天气实在是让人难受,你必须过得严严实实避免自己被冻伤,从远处看像一只美利奴羊”鲁兹皱起眉头抱怨道。
鲁兹对中国和抗日军的印象不错,他们和德国人一样都是勤劳的民族,不像法国佬那么懒散,就是这里的冬天对人来说简直是种折磨,凌冽的风能透过身上的绒衣、马甲往人身体里钻。
“鲁兹先生这里的气温和俄国相比暖和到哪里去了,强如拿破仑也败给了俄国那寒冷的天气,传言俄罗斯的寒冬无人能战胜”张廷言意有所指地说道。
鲁兹还以为张廷言在抱怨俄国气候差,又接着夸了几句德国的天气,10年后斯大林格勒城下的暴风雪中,鲁兹才想起张廷言对自己的告诫,望着周围延伸至天际的积雪,身边的德军士兵蜷缩在雪地里,自知突围无望鲁兹选择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副司令,鲁兹先生是来向我们辞行的”见两人寒暄完后,谢科插嘴道。
“张副司令,我收到国内军方征召的命令,和我一起来抗日军的同胞,大部分人也都收到征召的命令,不得不选择提前离开”鲁兹接着说道。
这一时期德国陆军正在疯狂扩张,国防军原本只有十万人,但在狂人领导下,德国军队如同吹起的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便出现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