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顺一路向西逃去,正穿过一处林间时,突然一个麻袋罩在他脑袋上,他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人按到在地,控制住手脚。
“你们放开我”杨二顺拼命挣扎着,可对方力气可比他大得多,根本挣脱不开。
罩在他头上的麻袋被取下,“还是个小鬼头嘛!”有人惊呼道。
杨二顺涨红了脸反驳道:“我可已经14岁了,不是小鬼头。”
被取掉头上的麻袋后,杨二顺这才看清楚对面人,对面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身上穿着带补丁的军装,留着一圈络腮胡子,看上去凶恶,但眉宇间却透露着善意。
“小鬼头,你这斧子上怎么带着血?”络腮胡问道。
“这是鬼子的血”杨二顺想到父母惨死的样子,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倒将络腮胡一行人弄的莫名其妙,细问之下才知道清楚其中缘由。
“司令员,这段时间小鬼子就像疯了一样,对我辽中根据地发动围剿,至少有近三十个村庄遭到鬼子破坏,我们根据地外围甚至出现了一片真空”络腮胡身边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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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络腮胡便是抗日军辽中根据地司令员朴宝珍,作为与辽东根据地同时建立起的根据地,辽中根据地面临的困难要比辽东根据地大。
辽东地区多山地,适合抗日军开展游击战,而辽中地区地形平坦,又处于日军三面包围之中,可回旋的余地很小。
张廷言与朴宝珍结合辽中根据地的特点,制定了化整为零,分散发展的策略,将辽中抗日军主力一连排为单位,分散到辽中的各个村镇中,发展实力,当日军围剿辽中抗日军时,辽中抗日军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特点与日军兜圈子,将日军绕迷糊。
身处日军腹地的辽中根据地虽在日军数轮围剿下顽强存活下来,但实力也相对受到影响,与已成气候的辽东根据地相比,实力稍弱。
朴宝珍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从中取出一根用报纸卷好的卷烟点燃,“这次小鬼子恐怕是要动真格了,你立即派人给各部送信告诉他们务必要重视鬼子的这次围剿,靠近南满铁路的部队可是选择合适的时机越过南满铁路转移到辽东”朴宝珍对身边人吩咐道。
在部队化整为零后朴宝珍身边只留有两个排,其余部队全部分散在辽中根据地各处,只是朴宝珍这次也没预料到关东军会集中一个师团来对付辽中抗日根据地,他所面临的困难才刚刚开始。
黑龙江北岸一处树荫下,加伦与张廷言并排坐着,面前放着一壶咖啡,里面还漂浮着冰块。
“加伦将军,我不喜欢参合进别国的内政,不过贵国自从基洛夫先生遇刺身亡以后,在某些问题上似乎陷入了极端化了”张廷言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凉中带苦。
“张司令,你是怕莫斯科将我从远东调离,远东换上一位新的指挥官,会影响到苏联和抗日军之间的关系”加伦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语气中调侃地意思居多。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加伦将军你”张廷言大方承认了,以加伦的智慧既然他看出来了,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加伦微微一笑,他很欣赏张廷言的坦诚,“日本人派了特使赴莫斯科游说,莫斯科似乎有何日本改善关系的打算,莫斯科不想在远东被牵扯太多的精力”加伦望着波光粼粼地江面说道。
“抗日军会成为苏联和日本谈判的筹码吗?”张廷言问道。
“莫斯科还没有那么短视,他们还是希望抗日军能多给日本造成麻烦,只是以后抗日军想利用苏联境内的铁路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了”加伦告诫道。
“我在莫斯科的朋友在信里告诉我,莫斯科方面对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