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走马镇郊外。
“我总感觉最近有大事要发生……”楚榆楠两手抱着后脑勺,和陈韵寒一直走。这男孩背着黑色小书包,还挂着纪念碑谷里的艾达挂件。街道上的清风向他们吹来,楚榆楠的鸡窝头上的几根呆毛摇摇晃晃。
“哟,你不是预言之子吗?来预测一下啊。”陈韵寒呵呵一笑,她喜欢拿人家缺点开玩笑,放大镜无限戳人家的缺点。
“什么啊?什么预言之子,你烦不烦啊?我要是预言之子我还在这读书?我去给人算命都行了,真是一天到晚的瞎扯。”楚榆楠反驳她,他对这个话题已经烦透了。
“那好吧,那你说说有什么大事要来呢?我的预言家。”陈韵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榴莲糖出来,一剥开纸皮,一大股榴莲瞬间散发出来。
“这个……”楚榆楠话还没说完,他偏移话题轨道。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吃榴莲糖,很臭的嘞。”楚榆楠捂着鼻子对陈韵寒说,但是陈韵寒丝毫没有听进去。
“什么啊?榴莲糖很好吃的呢,不信你吃吃看。”陈韵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榴莲糖,剥开糖纸然后递给楚榆楠,阿楚捏着鼻子挥手拒绝。
“快拿走行不行,我求求你了,真的好臭啊!”楚榆楠鼻音浓重,他不断挥手拒绝。
“好吧,那我自己吃。”陈韵寒把榴莲糖丢进嘴里,榴莲味道在嘴里瞬间发挥出来,在整个口腔回荡。
楚榆楠一脸纳闷看着陈韵寒,“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臭还没有皮蛋臭,香还没有其他食物香。”
“不知道,纯粹好吃。”陈韵寒嚼着榴莲糖对楚榆楠解释。
“哦对了,你说你感觉到有大事发生,是什么大事?”陈韵寒想起主题,聊半天还没进入话题。
“额……怎么说呢?今天一大早就头疼,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脑子里还莫名其妙地浮出大海的影响。”楚榆楠抓了抓头发。
“大海?”陈韵寒疑问。
“嗯……”他继续说,“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梦到一些场景。”
“什么场景?具体说完。”陈韵寒看着他,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很认真的样子。
楚榆楠四顾周围,脑子里不断地回想起先前画面,可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他所想的一切。
“昨夜睡觉的时候,在我梦里,我梦的了一处场景。我看到了大海,与其说大海,可能是江水吧,总之海水很凶猛,狂风呼啸着。就这一段比较清晰一点,我还看到了有人把箱子丢进大海底下,之外还有其他人。那一群人都穿着斗篷,根本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面貌。”
“箱子?什么箱子?”陈韵寒继续问,眉头继续皱。
楚榆楠摇头沉默,“不知道……额,我好像还记得,那箱子沉下大海底下后,被海上的东西给砸了下去,其中有一根铁棍插进底下。”
“哈哈哈,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啊?你昨晚看了什么电影啊?”陈韵寒忽然呵呵一笑。
楚榆楠沉默寡言,他对陈韵寒说,“没有吧,我……我昨晚看了电视剧《哥谭》,企鹅人被谜语人杀死之后,被推到海底下。”
陈韵寒拍他肩膀,语言表现出义正辞严,“啧啧啧,以后少看点美剧,像这种推理悬疑剧不适合你这种人看。”
“哦。”楚榆楠点头,“就是不知道企鹅人会不会死,唉……我老喜欢企鹅人了。”
陈韵寒继续从口袋里掏出榴莲糖,楚榆楠下意识捂住鼻子,刚刚的榴莲味都快消散了,这下她又吃一颗,本就恶心的空气变得雪上加霜。
“没事的,无伤大雅。顶多休息一阵子,然后又卷土重来。”陈韵寒剥开糖纸,一口丢进嘴里,她看着楚榆楠说,“你有见过企鹅溺水的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