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祖师神像下,一名少女虔诚地诵读道家经典。
少女身后,十三个的道童被皇宫禁卫军的刀架在脖子上。
“陆将军,国师大人可否能解玉州干旱?”
“不清楚。”
“陆将军,国师大人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什么不清楚?”
“陆将军,如果国师大人未能解玉州干旱,我们真的要杀了这群孩子?”
一个人高马大,身披甲胄的将军旁边,年过十五的年轻小士兵滔滔不绝。
将军陆见深没有责备小士兵。
毕竟,小士兵是他爹他娘最疼爱的宝贝孙子。
“皇命不可谓。”陆见深沉声道,“倘若国师大人无法为玉州求雨,国师府中,除了国师大人,一干人等,全部祭天。”
小士兵陆楷妄蹙眉,“国师大人求不到雨,也不该责怪国师府中的道童和下人们。陆将军,我刚刚看了一圈,国师府中多为年老体弱之人,以及少不更事的小娃娃。”
陆楷妄觉得陛下的旨意有错。
可那是陛下。
即使心里再不认同,身为大乾的士兵,陆楷妄也会遵循。
陆见深道,“在其位,谋其政,国师大人享受大乾供奉,为大乾百姓祈福求雨,这便是国师大人的责任。”
陆楷妄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陆见深抬手制止。
三清神像下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君欣起身,面朝陆见深和陆楷妄。
“国师大人,如何?”陆见深道。
君欣平静说道,“要解救玉州大喊,唯有一种办法。”
陆见深道,“哪种办法?”
君欣道,“让颜浩瀚下罪己诏。”
锵!
陆见深拔出腰间长刀,“大胆阮君欣,直呼陛下大名,其罪当诛。”
君欣笑了笑,“当诛?该诛的人不应该是颜浩瀚?”
“若不是征发民兵,劳民伤财,修建神都大运河,将流经玉州的河道完全截断,玉州哪至于颗粒无收,饿死千万。”
此言一出,陆见深眸光闪烁幽光。
“陛下自有陛下深意。”陆见深喝道,“国师大人,
。请你立即求雨,解救玉州干旱。”
君欣道,“我不是已经给出办法了,只要颜浩瀚下罪己诏,玉州立即降下甘霖。”
“不可能。”陆见深道。
让陛下下罪己诏?
这不是让陛下蒙受不白之冤吗?
身为忠君爱国的臣子,陆见深见不得颜浩瀚受此委屈。
“国师大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即做法求雨,解救玉州干旱。”陆见深紧握长刀刀柄的手紧了紧。
君欣不以为然,不进反退,一步步向着陆见深身后的道童走去。
国师府内的道童大十一二岁,其中有两个年纪最小,一个三岁,叫清风,一个五,叫明月岁。
清风和明月被一个面容怪异,眼神邪恶的男人抱在怀里,他们衣裳敞开,露出白白嫩嫩的肌肤。
那个男人看到君欣朝她而来,唇角高高勾起,使劲儿地掐着清风和明月的脸颊,把他们的脸颊掐得红肿发痛。
周围的其他士兵不是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举动,但顾忌对方家大势大,家中长姐还是宫中那一位,他们唯有装作看不见。
“放了我家孩子。”君欣对那个男人说道。
“恩少爷就不放,你能奈我何?”那个男人讥笑道,“国师大人,你马上就要沦为阶下囚了,你府中的那些道童,本少爷会替你接收,好好的养大他们,给他们吃喝,给他们打扮,给他们快乐。”
陆见深和陆楷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