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说话的腔调倒是跟每次打电话开口要钱时候是一样的。
黄婉婷看着屏幕,埋下头居然无声地笑了。她真的很想笑:这就是她的亲人啊,生她养她的人。难道他们都忘了,每一次管她要钱时候的理直气壮?她十几岁离家以后,家里没有再给过她一分钱,也从来没有给过一点温暖,这个是从小到大不变的。她端盘子、做服务生,每个月连自己开销都勉强的时候,家里面也从来没有断过一次要钱的电话。她还记得有一次她从夜场回来,发着烧难受得要死,没有力气,也不舍得花钱看病,只能躺着。结果第二天一早上就接到母
亲的电话,说弟弟在学校跟人打架,要赔钱,让她抓紧时间打钱回家,她那时候嗓子都哑的快说不出来话了,可是母亲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就只管不放心地催促着,问她什么时候能打钱,不然弟弟要被拘留,以后人生都是问题。最后就是她硬撑着,把刚攒的一千块钱,全部打回了家里。而她自己则因为生病,当天晚上都去不了夜场去唱歌,那也是她多少年来唯一的一次请假。
还有她进公司之前,弟弟结婚,她再一次把全部的积蓄寄回了家里,本来也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但是事实上呢,结了婚两口子过日子,以后生小孩,各样的费用,基本上全部都摊到了黄婉婷头上。黄婉婷那时候一开始只是训练生,合同签的极为苛刻,因为吃住都是公司在承担,所以每个月只能领到少的可怜的钱。就是这样,也还是只能把所有的钱寄回家。反正她也是彻底心冷了,所以成名之后,她有了钱,也不在乎那点,就开了自动转账,每月固定把钱打到家里,这样的话也省得他们去要。至于她自己,忙都忙不过来,也确实没有时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