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面积极广。坐北朝南,有东西和南北两条大道贯穿全局。在两条大道的旁边是样式基本都差不多的房屋,从房屋门口有一条小道延伸到大道上,并与大道相连。整体看上去屋舍俨然,庄重严谨,不由得让人心生敬畏。
没过多长时间,兵部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郑慎站在最前面,目光严谨,不卑不亢。其他的官员按照品级大小站在郑慎身后,分成两排。
祁泽低下头不敢乱动,祁家现在形势不明,太子和晋王势力旗鼓相当,争论不休,要去哪一派还是个问题。若是这次出了头,就等于惹祸上身,还是默默无闻的好。
而站的靠后的年轻官员都伸长了脖子观看,唯恐失去了这次欣赏太子风姿的机会。
想想也是,太子地位高贵甚少有人看到。有的人当了一辈子官连一个皇家人都没见过,而皇家人也甚少亲自来六部,更勿提这当朝的储君。不出意外,这将会是未来的皇帝。
不过这次慕容晟亲自来六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国太子亲自前来,看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等了半个时辰后,兵部有的官员就被太阳晒得脸颊发红,眼前发黑,身体有些吃不消了,站的靠后的官员也不再伸长着脖子去看了,都被这炙热的太阳烤的口干舌燥。
郑慎站在前面身姿依旧挺拔,并没有被太阳晒得弓着腰,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能做兵部尚书十几年没点忍耐心性还真不行。
众人额头上都是汗,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说等的不耐烦。这话一出口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大做文章,一个人的仕途就这样完了。
幸好祁泽功夫不弱,在太阳下站一个时辰轻轻松松,脸不红心不跳,算不得辛苦。
终于在午时,众人看到一个身着一袭明黄色金丝蟒袍的男子坐着同色的步撵,身旁的太监们整齐有序地低着头排为两队,尊贵异常。
郑慎看到男子,带头上前下跪,兵部的官员也立刻随之下跪,兵部的官员加上平时打杂的小吏少说也有上千人,近千人下跪的场面甚是壮观。
“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整齐划一,响遏行云,祁泽也有些明白人们为何会对那金銮殿上的宝座如此执着,这万臣朝拜的优越感就已经让人深深着迷,即使知道他们会为此折腰也甘之如饴。
之后,就听到了一个和煦温雅的声音传来,“都平身吧!在本宫这里不用讲这些虚礼。”说着,男子从步撵中走了出来。
男子长相温和,面若冠玉,嘴角的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显得极其平易近人,要不是这通身尊贵的气质就让人难以相信这会是南楚的太子。
郑慎弯着腰,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这边请。”
慕容晟笑着点头,往前走去,身后的太监忙不迭地为慕容晟撑着伞,“殿下,别晒着了。”男子的两旁都是兵部的官员,他一个人站在其中,身份之高显而易见。偏偏男子又笑着看向两旁的官员,嘴上说着:“让大家等那么久,辛苦各位了。”
祁泽看了看旁边那些笑着的年轻官员,笑容中带着一丝初入官场的单纯与青涩,听着慕容晟的话,眼中笑意更深。
又抬眸看向那表面上笑得温和的男子,不得不感叹这慕容晟真是笼络人心的一把好手,长着一张温和的脸说着暖人心的话,物尽其用,不得不说这温和的脸确实讨人喜欢。
可实际上那太子的礼仪一个都没少,他们也确确实实在太阳下晒了一个时辰。到了最后,他得到了他应得到的尊贵,人们还对他感恩戴德,觉得他平易近人,与民同乐,不愧是南楚未来的储君,心机可谓是深沉。
不过转念一想,慕容晟能保住这太子之位,没有一定的本事与心机怎么能保住,又怎么能与慕容脩相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