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市刑警队的刘丽媛外出帮师傅买了包烟，回来被带队侦查的业务副厅长杜家春一顿训斥，这位今年刚从警校毕业、还在实习期的小姑娘委屈的直摸眼泪，她师傅是个老油条，笑嘻嘻的安慰几句，就躲在门诊大楼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吞云吐雾去了。
“你师傅就是个老油条，以后你别什么事儿都听他的了”，同事小吴刑警过来安慰她，交给她一份刚刚完成现场分析的文件，刘丽媛接过，最后抹了一把眼泪，往楼外的搭建的帐篷走去。
武都公安厅立下了军令状，3天之内要侦破莆天医院的特大凶案，但随着侦查的深入，办案小组内弥漫起诡异的气氛，真实的案情说出去匪夷所思，无论如何是不能向公众和上级领导交代的。
带队的副局长杜家春鸭梨山大，嘴上起了一溜的火泡，看见刘丽媛这个时候还违反命令擅自外出，自然没什么好言语。
医院所有的地方都是案发现场，为了不破坏，越来越庞大的侦办人员只能在外面的空地搭建起简易的帐篷，特别是负责审讯的同事忙的跟陀螺似的，被封在医院的病人有好几百，每个都是涉案人员，甄别他们的嫌疑，安抚他们的情绪……跟刘丽媛一同分配来实习的王晓丽都气哭了好几次，相比之下，她只是负责给一线的刑警打打杂，已经算好的了。
杜家春正在跟刑警队的业务骨干和从各部门抽调的技术专家开会，帐篷里烟雾环绕，每个人都眉头紧缩，盯着监视器上的雪花，像是能看出个一二三来。
刘丽媛的文件送到，杜家春随便翻开了几下就丢在一边，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让她出去。
“小李，排气扇打开！”
“喔！”
“别看了，所有监控摄像头在那个时间段都出故障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出鬼了！”
“还真是有鬼，怨鬼报仇，杀了7个人，虐杀！”
“……这不科学，再说也不能这样结案！”
“可凶手呢，你到那找个凶手出来？”
“凶手肯定隐藏在那些病人中间，再给我们刑警队一点时间，老子就不信找不出来！”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市委厅里还在等我们这边的说法呢。”
“……厅长，是不是跟上面争取一下，宽限一点时间？”
杜家春狠狠的按熄了烟头，盯着刑警队的老刘，“你还要多长时间？这几百个病患还要拘押多久？”
“我们要求进一步扩大嫌疑人的调查范围，什么人、在什么时间与案发现场、案发当事人有联系，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和动机与案发现场和当事人有关联……力度要大，筛查范围要广，总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老刘说的不错，厅长，我建议市委牵头成立一个专案组，从全国各地调集各方面的专家，打一场大会战……现在这样的力度，肯定是不行的。”
“是啊，是啊！”
“期限内，肯定破不了案的。”
“你们都是这个意见？”，杜家春问。
几个倾向相信‘怨鬼报仇’结论的人不说话，杜家春叹了口气，正要承认三天之内破案的军令状完不成了，要去找上级领导自请处分，手机就响了。
他一看号码很熟悉，连忙接通，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王书记，就开始嗯、嗯、嗯的点头如捣蒜。
足足嗯了有一分多钟，他挂断电话，对众人说，“这起案子从现在开始不归我们管了，大家把手头上的资料整理一下，准备交给接手的单位。”
“啥！？”
“别多问，问也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案子已经超出了我们的侦办范围……就这样，开始工作准备交接。”
“难道真是……”
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