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眉间有颗红色的痣,很淡很小,不仔细看得话不易看得出来,此时他一皱眉,那颗痣更是被隐藏了,抿了抿嘴,他的声音微冷:“我没有。”
“哥,我今天都看到了,你看轻舟的眼神不对劲,还有,轻舟让你接了你就接了,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陈远沉默了片刻,在陈知娴将近抓狂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道:“妹妹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不行,哥,你不能逃避这件事情,而且,你必须掐灭这个心思,轻舟肯定会嫁给楚世子的,你这样只会自寻烦恼。”
“妹妹……罢了,等你清醒了再谈。”
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身后的人却喊道:“是你不清醒。”
陈远停住了脚步。
“哥,你还记得小的时候你和表哥养的猫吗?从塞外得来的,可惜你们两个人都不会养,两只都死了,然后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七八天没出门,表哥也很伤心,可是他最后还跟着我们一起安慰你,从那之后你便不再养任何活物了。”
“你和表哥不一样,他比你容易放下,你太执拗了,所以哥,你必须趁早斩断这个心思。”
这就是哥哥和表哥的不同,她相信表哥,总有一天他会放下那段对轻舟的特殊感情,但是她不相信哥哥,若不是今天她发现了,他恐怕会隐瞒一
辈子,而且还会折磨自己一辈子……
“哥哥,你听我的好不好,你……”
终于,陈远说话了,他转身看着陈知娴认真的说道:“放心,我只是欣赏五小姐,并无其他的想法。”
陈知娴十分怀疑的看着他,半响后她犹豫道:“真的?”
“是。”
“可是……”
“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陈远离开后,陈知娴依旧愁眉不展,她总觉得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听她说这件事情。
这时,一阵乌云飘过,遮挡住了许多月光,陈远靠在窗户上,手上赫然是一支簪子,这枚簪子是他在一具尸体上拔下来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它的主人。
陡然将簪子紧紧握住,锋利处划过手心,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久久没有放开它。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散了去,月亮又完全露了出来,他张开手,手心出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手上有许多道这种伤痕。
守得云开见月明……并不适用于所有的事情,有的事情一开始就是错的。
陈远闭上了眼睛,此时他的脑海中都是贺轻舟的身影,与许多人看到的一样,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笑。
突然,陈知娴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他猛地睁开眼睛,用力将手中的簪子掷出,‘咚’的一声,簪子被钉在了柱
子上。
下一瞬,一个身影快速奔向柱子旁边,衣袖摆过,柱子上的簪子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深深地圆孔。
月色笼罩下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地上的影子在屋内快速移动着,最后静止于床上,和主人融为一体。
而白清欢自从还了恩情之后,整个人又回归到之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白衢还有一些事情要忙,所以她要是想出去逛街,贺轻舟总是陪在她身边,若是贺轻舟实在不方便,便会多加几名暗卫在她身边。
昨晚楚煜又把她带到了候府,这已经是第四次药浴了,还有最后一次,若是还不见效果,他们便会放弃这个办法。
巳时,贺轻舟是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的。
“表妹怎么了?”
楚煜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示意她冷静,然后对门外道:“说仔细点儿。”
“今早白小姐在街上遇到了贺蓉蓉,之后贺蓉蓉便带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