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潮,这么早就来视察工作了?”吴向东咧着嘴,眼神里却透着寒意,他冷眼看向宋潮,话语间的讥讽简直要透体而出,化成一把把小刀往宋潮脸上割。
“哎呦东哥这是会诊回来了,瞧你说的话,我只是过来转转,怎么能说是视察工作呢。”原本还盛气凌人的宋潮,此刻像是换了一个人,毕竟背后说人坏话还是让他有些心虚,于是他挠着头咧着嘴,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就要伸手朝吴向东的肩膀拍去。
如果换做从前的吴向东,此刻铁定会被宋潮这番表情迷惑,但重生后的他自然知道宋潮的人品。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安静的病区里,吴向东直接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拍掉,宋潮的手背上立马浮现出一道红印,而上面传来的刺痛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吴向东厌恶的弹了弹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抹去宋潮这令人作呕的姿态。
“你?!”宋潮这人生的瘦小,长得也有些娇气,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没少被人议论,因此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拿他的性格开玩笑,可现在吴向东竟然敢直击他的软肋,甚至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这让宋潮整个人都气傻了。
可他却敢怒不敢言,因为此时吴向东就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自己,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就像一堵墙一样给他很强的压迫感。
“吴向东,我是看在咱们是同窗的份上,才喊你一声东哥,没想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宋潮因为气愤整张脸都红成了茄子样,他两眼通红道:“刚才要不是因为我,15床的家属就该投诉你了。”
宋潮越想越气,甚至整个手臂都在抖,他指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冷声道:“你小子去会个诊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知道的以为你去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擅离职守,不顾病号安危私自外出喝酒去了呢。”
听闻此意吴向东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整天酒场不断,甚至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快忘了。”
话音未落,一股浓浓的酒味便顺着宋潮的身上飘进了吴向东的鼻腔,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随即反手一抓将宋潮的手臂拉到面前,“我看你这么晚来医院,不单单是为了看病号吧。”
说完,只见宋潮手背上有一个明晃晃的针眼,上面甚至还带着一丝未擦干净的血迹,显然是今晚上才打的针。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病房里备用的盐酸纳洛酮被你拿去当解酒药用了?”当吴向东看到这个针眼的时候,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
毕竟在那个年代,科室对一些药品的管控还不像现在这么严格,而纳洛酮作为一种临床常用的阿片受体拮抗剂,可以阻止贝塔内啡肽受体结合,从而解除乙醇中毒时对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作用,因此常常被拿来当做解酒的特效药。
面对吴向东的质问,宋潮就像被掐住命门一样,整个人都有些呆了,他没想到一向腼腆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吴向东,此时却像换了个人一样。
不但能通过一个针眼以及身上散发出的酒气,就能分析出来他私自使用科室的纳洛酮用来解酒,甚至连他今天晚上的小心思都看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宋潮瞬间感觉整个后背都是湿漉漉的,他没想到同窗五年的吴向东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一股危机感立马袭上心头,让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在科室的地位恐怕不保。
“怎么说不出话了。”吴向东见他矗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样儿,顿时嘴角一撇冷笑道;“刚刚你训人的那股气势哪去了,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我是今晚的值班医生,有什么事情当然是交给我来处理,而刘丛丛作为今晚当班护士,又在医院工作了这么久,你凭什么要她向你单独汇报,而你又有什么资格以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