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世上不会存在什么未卜先知,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上面的这句话。
或许,有人说那是你孤陋寡闻,这世上奇人奇事多了,有一两个能掐会算通晓过去和未来的能人有什么奇怪的。
或许是我真的就是孤陋寡闻吧,至少在我遇见过的事情里,这类遭遇惨祸之后追悔的人是大有人在,但是能够真正趋吉避凶凡是总能料事如神的人我却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新同事也不算新。
穆秋,穆桂英的穆,秋天的秋。
现年三十二岁,入职却已经有十年,从记者助理到现在的新闻主持人,她的经历说不上坎坷却也不容易,和其他记者主持人不一样,穆秋的采访性格是以执拗和说话十分尖锐著称的。
所以在台里一般的采访根本就不敢请这位战斗力爆表的女记者出来,但是在一些毕竟严谨严肃的政法类新闻中恰恰就是需要她这种敢于直言不讳敢于硬撼不法与不道德的女汉子。
穆秋的心是正的,这一点台里没人敢怀疑,不过,人无完人也就是穆秋这种直性格让她在台里几乎没什么好朋友。
如果有,雷鸣肯定算一个。
故而,这一次我们组有难,她是第一个放下手头的工作接手钱姐的位置。
电视台工作职位调动虽然十分正常,但是一些传统的固定节目其主持人或者是解说员都是不可以轻易调动的,因为一次这样的调动就会引来不必要的收视率起伏。
穆秋是新闻组的三大支柱主持人之一,她负责的台里最重要的午间新闻的播报,为此在穆秋来我们组帮忙这件事事情上,原本台长是不赞成的。
但后来我们才知道,在一次会谈中也不知道穆秋跟台长说了什么,台长竟然同意了。
“你不知道,我硬要来帮忙的时候,台长那眼睛都快惊得掉下来了,背地里还偷偷问我是不是跟你有点什么关系,要我注意下生活作风问题......笑死我了!”
十分大力地用手拍在雷鸣的肩膀上,我单从雷鸣那憋红了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里就能猜到穆秋这大力拍打之下有多疼。
“说真的,我觉得你真的不该过来,你们新闻组缺了谁都不能缺了你啊。”
苦着脸,雷鸣扭头看向自己这个多年好友。
我听到这里也是对雷鸣这个回答是赞同的,因为钱姐毕竟不是离职,多则一周少则四五天钱姐就会回来了,让穆秋这么一位主持大咖来我们这小组实在是大材小用。
但,穆秋的回答却大大地超出了我和雷鸣的意料。
只听得,穆秋有点苦涩的一笑,说道:
“就连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那事情就更加严重了。”
“此话何解?”
雷鸣不敢再去捋虎须,只得顺着穆秋的话去问。
“你们知道的,台里新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能稳定下来的是真的不多,稳定下来又有潜质的那就更少了,我当时对台长只说了这么一句,两年之后当我把生孩子提上日程的时候,青黄不接将会是我们台里十分严重的问题。”
“确实,演播专业的好苗子年年都有,但能真正播好新闻的还真不多,你能这么想足以证明你是这个!”
雷鸣听了穆秋的话,忍不住朝其竖起大拇指。
雷鸣听懂了,但我却不太明白,这新闻有这么难播吗?当然了,我这新闻人的资历远不如眼前这个大不了我几岁的女子,人家说我也就闭嘴听就是。
“所以,我点了两个实习期满的新人,给点机会他们磨合一下,刚好你这边出事我就顺势将这事提了出来。”
“你啊!跟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地倔强大胆。”
朝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