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澜也知道录籍太多,她一个人找也不知找到什么时候,他道:“我去找人帮忙,你先找着。”
左丘澜出去找人,她从最底层的录籍开始找,记载的法器的的确确是数不胜数,形形各异。
不一会儿,门外有人声,“二少爷,我蛊虫室还没收拾完呢,到底找什么呀?”
左丘澜推着娆娆过来,“找银钉的法器,兵器,暗器也行。”
“可是好多呀…”娆娆抱怨着,走到书格前,就见到了弓葵,她微怔,“哎?是你呀?姑娘你怎么在这?”
弓葵回头看了一眼,正是方才在街上洒了香料的小丫头,左丘澜接过话茬,“娆娆,你别问了,赶紧帮忙找一找。”
弓葵没说话,注意都放在了书格中,左丘澜是不是瞄到她一眼,离得近了才看清,她风鬟雨鬓,素雅得体,纤纤素手,尤其是她的眉眼间,百般难描。
唯一不衬她的,就是她那双漠然无光的眼睛,从初次见到弓葵时,他便注意到了,她的眼睛黯淡,暗藏伤感。
娆娆不经意抬眼,正巧看到了左丘澜呆若木鸡的表情,她咳了一声,低声道:“二少爷,你哪里拐来的姑娘,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左丘澜回过神来,“你在说什么?她是自己来找晋州府帮忙的。”
弓葵当做没听到,换了一本录籍,娆娆可看在眼里,叹道:“好吧,二少爷说什么都有理。”
弓葵换录籍时,碰巧看到旁边书格中,放着许多标记了红绸带的简书,红绸带上有写着名字,她就是无意间望了一眼,恰好看到了写着“楚殊”名字的简书。
这个书格大概就是记载一些人的录籍了,她没兴趣看楚殊的简书,只是在楚殊的简书旁边,有一个崭新的简书,红绸也像是新系上去的。
她伸手翻了一下红绸,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的名字:弓葵。
现在她知道白黎的话所言不虚,晋州府会一直盯着她,只是不知她的录籍内会写着什么。
她解开了红绸,简书上空空如也,只有弓葵二字,别无其他,许是晋州府还没查到她的底细。
“姑娘,那个是人名录籍。”娆娆看到提醒道。
弓葵抬头,“这个是我的,我可以写吗?”
“你…你的?!”娆娆震惊不已,看到简书上的名字更是惊恐,“你…是北凫新主弓葵啊?”
娆娆不可置信的又转向左丘澜,每个眼神逗在质问,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让她进晋州府来,让家主知道的话,肯定又要受罚了,她也指定会被连累其中。
左丘澜则极为淡定,无视娆娆的错愕表情,反而给弓葵递上了笔墨,“写吧。”
他也好奇,弓葵会在自己的录籍上写什么。
然而一直以来,录籍只有晋州府的人才能写,不然便是破了规矩,但是他为了看弓葵会写什么,规矩就被抛之脑后了。
只见弓葵提笔,在简书上写了几行字,落笔后,将简书递给左丘澜说道:“二少爷,其他的,无可奉告。”
左丘澜接过简书,只见上写道:
深山幽谷一百年,
出世只为寻仇凶,
恩怨分明不霍乱,
事毕了却回归处。
娆娆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寻仇凶?姑娘是要寻仇人吗。”
左丘澜系好红绸,放回简书录籍,“这样就够了。”
她写了自己何处而来,出世所为何事,并且有承诺之语,再深的事晋州府也无从得知了。
左丘澜思虑须臾,“弓葵姑娘,不如这样吧,你把银钉的图纸给我一份,我让人在找找,毕竟这么多录籍,也不可能那么快,这里如果没有,晋州府的人可出外打听打听,如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