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弓葵的人傲不可长,其他人都是一副目下无尘的嘴角看着弓葵,在他们眼里,弓葵就是下一个鹰禾而已,不必给什么好看的脸色。
弓葵抱拳,淡然道:“在下弓葵,无心破坏凤仙君生辰宴,只因追踪一人,那人烧了长寿灯,才无奈出手阻拦,请凤仙君谅解。”
在上的凤仙君没言语,凤仙君身旁一个黑色长须的人,捋着胡须阴阳怪气道:“那这么说,我们还得多谢北凫霸主了?”
“哼!口说无凭,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纵火,还是自己隐瞒纵火的借口!”
黑胡须的老者道:“之前的北凫霸主鹰禾,把北凫闹的民不聊生,欺压百姓,如今换了人,反而不闹北凫,改闹凤凉城了。”
这人拿腔拿调,就是捉住她这个身份,甚至把她和鹰禾相提并论,此事她若是解释,定然也不会有人信。
她无视那人的阴阳怪气,不与他做无谓的争辩,她再次说道:“在下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今日在生辰宴上造成的损失,我会弥补。”
尽管她说的再诚心诚意,在其他人看来也是虚情假意。
场面陷入了凝固,凤仙君始终头也不抬一下,唯有她自己尴尬,左丘澜见状,跃然起身,在坐席上站了出来,众人的视线也奇怪的跟随着他,
“启禀凤仙君,北凫之事晋州府已奉天帝之命悉数调查过,北凫新主也给了二十三城名册,此事天帝都是知晓的,如今北凫现况日渐安稳,并无异样,至于有没有人纵火,其实一查便知。”
左丘澜话落,黑须老者奚落道:“晋州府的二少爷,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你们晋州府专管人间,替她说话狡辩,这有违晋州府规矩吧?”
晋州府管控人间,当属“公平”二字,不为任何一方说话才对,左丘澜站出来,不免有些不妥。
左丘澜回道:“傅老,晋州府都是秉公办理,不偏袒任何一个,但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是否是她纵火,谁也没看到,怎可轻易断言。”
傅老翘了胡子,本相就目空一切,被左丘澜怼了话,他更微怒,“二少爷,恕老夫直言,若是你大哥左丘明来了,他也不敢如此断言,和众人抬杠,你想替北凫新主辩解,不会是收了什么好处吧?”
这等诬陷诽谤之词,明明是把晋州府也拉了下去,左丘澜立刻反驳道:“傅老,请慎言,晋州府向来只听天帝之令,禀清事实,如果只因我说了几句不恰当的话,就给晋州府扣这么大的帽子,着实是担不起!”
弓葵抬头,且不说傅老对她成见颇深,左丘澜替她说话,都会被认为有私心,情势似乎变得更严峻了,让左丘澜这么再说下去,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她赶在傅老话前,“北凫如何,不是在这算账的时候,我问心无愧,今日我也不想成心扰了各位的雅兴,今日的事我会承担。”
弓葵话落,凝固的气氛中,被一连串的笑声打破,在坐席上站起了一个灰袍子的老者,面目粗糙,留着络腮胡子,他似乎腿脚不好,架着一个拐杖,
“行了行了,人家说的对,北凫的事轮不到我们在这议论,那都是天帝的事,晋州府二少都说了北凫如今没事,我们这等闲人何必掺上一脚呢。”
傅老没好气道:“李大拐,你就喜欢做好人,小心被人骗了!”
李大拐呵呵笑道,“我就喜欢做和事佬,和气生财不是,罢了,我等多说无益,说回长寿灯的事,凤仙君,您可是沉了半天了,别一声不发啊。”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在了凤仙君身上,良久,只见凤仙君不动声色的暗藏笑意,安之若素的抬起头,金质玉相,白皙的脸庞仿如莲花,深眉高鼻,朝露一般的眼眸都像是含了秋水长天。
凤仙君以俊逸超群,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