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葵和白黎回去北凫的路上,白黎侧目看了一眼弓葵,她静默不语许久,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黎说道:“想什么呢?”
“在想左丘家主丢失孩子,还有凤凉城铁匠铺起火,虽不是我做的,却都指向我,我怀疑有人刻意为之,”弓葵抬眸,“会是南阁的楚殊吗?”
南阁的楚殊,就是最大的获利者,而且她去铁匠铺那日,楚殊也是在场,给她指过路的,能把她和铁匠铺联系起来的,楚殊是一个关键人物。
白黎摇头,“不知道了,反正两次都是防不胜防,你再小心也没用,凡是你沾上的,都能被人捏造成把柄。”
“我会小心的,你那边还没有银钉的线索吗?”弓葵问道。
“北凫内我掘地三尺也能给你找出来,但北凫的人出外查,哪会那么快,你最好也要有个最坏的准备,大海捞针,可能一年半载也未必有个消息。”白黎也不是故意打击她,北凫的处境的的确确是这样,而且她要找的银钉只有一张图纸,天下这么大,比大海捞针还难。
弓葵一阵失落感,“麻烦你了。”
在白黎帮她寻找线索时,她就要为北凫着想了,名册还未完成,还有左丘明那个很难完成的约定。
她要做的,还有许多。
白黎忍不住疑惑道,“我就是好奇,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你和你兄长为了身居山林,你怎么还练就了这么厉害的剑术的?”
白黎余光看向她的仙剑,那把仙剑的年头肯定比弓葵十个年头都要长,仙剑就算是他爹的,他爹也定然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弓葵沉思,轻言:“家父临终遗言,让我们兄妹二人不要面世,所以这么多年,我的剑术是我爹传授的,我爹过世后,就是兄长帮我参透剑术。”
白黎若有所思,“那令尊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吧,不让你们面世,难道是担心外面有什么?”
白黎最先想到的就是仇家,如果弓葵父亲带着他们兄妹躲避仇家的话,隐居山林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道,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心只想知道是谁害了我兄长。”她每每回想起兄长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她就夜不能寐,梦里都是兄长带血的脸,她却那般无能为力。
纵然是失去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白黎没再问下去,每次向弓葵问什么,也试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事,就让凤仙君那边去查吧,她守好北凫便可。
“白黎,我觉得凤仙君在故意说谎,”弓葵抬眸,困惑的看向白黎,“为什么呢?”
凤仙君绝对没有要袒护她的理由,那凤仙君为何会要管这件事,他再其中也没有什么利弊。
白黎故作玄虚,“可能是凤仙君不喜欢他家门乱吵吵的吧,早结案早安静。”
弓葵自然是不信的,这个毫无根据的理由,怎么值得凤仙君亲自露面来晋洲府说结案,
“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怕凤仙君,也不怕晋洲府,说起天界,你对天界的做派也很了解。”
许是以往几次出谋划策,让她对白黎产生了异样的感觉,白黎看似横冲直撞,时而做事蛮横,但是她做的事却都能井井有条,沉稳冷静,这也不是她对白黎的最初印象。
白黎干笑,敷衍道:“里外都是这一条命而已,怕他们做什么。”
弓葵收回狐疑的目光,向远处举目四望,眺望着前方北凫的青山,她有一刹那的迷茫,她不知道她在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稀里糊涂来到了北凫,遇到了白黎,认识了左丘澜中了鸳鸯蛊,线索没有,反倒是惹了几次麻烦。
她和白黎都是有自己秘密的人,她的底细她不能说,白黎也在刻意隐藏,彼此都信任的同事,也在互相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