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离开后,陆顷看了眼糕点,拈起一块尝了尝。
不过是江州特色点心,并没什么特别的。
陆顷拿着条毛巾擦着脖颈:“备热水,沐浴更衣。”
“是。”
小片刻后,屋内传来陆顷夹杂着怒火的声音:“洪符!”
洪符一哆嗦,忙回:“奴才在!”
“叫大夫!”
洪符一怔,随即领命下去。
洪符到底经历良多,又跟在陆顷身边多年,单听陆顷的声音,便晓得发生什么了。
心中也暗惊这月清倒是大胆。不过得罪了他们爷,怕是要倒霉了!
所幸像陆府这样的大户,一般都有住在家中的大夫,以备不时之需。
王大夫正在看医典,被急忙赶来的洪符打断。
“王大夫,二爷出事了,您快来看看。”
“出什么事?”王大夫起身问。
洪符叹气:“左右不过是后院的腌臜事儿!”
王大夫稍一思索便明白了,稍微收拾了下医药箱子便同洪符离开。
王大夫赶来的时候,陆顷正满脸潮红地坐在浴桶里。
王大夫伸手一试,桶中的水拔凉刺骨。
“二爷,我为您扎两针缓缓。洪符管事已经去煎药了,请二爷且忍上片刻。”王大夫利索道。
扎完针后王大夫询问:“不知那药下在何处?”
陆顷黑着脸说:“外面的那几盘糕点上。”
等过了这阵,他定不饶那奴婢!脑海中又浮现顾珍的身影,陆顷只觉得郁气难消。
王大夫出去检查了糕点,回去禀报:“那几盘子糕点都下了足量的药,幸好爷吃的不多。”
“足量?”一个奴婢能有那么多?又是哪里来的?
“是。而且这药的效力极大,若是普通点的,二爷吃的那一小口顶多起起反应,不止于此。”
陆顷咬牙道:“呵,若爷要是全吃了,怕不是得废了?”
王大夫低头没接话,只自顾自地解释:“另外,这效力大的药最好是最新做出来的,搁置久了便没有如此强烈的效果了。”
“爷,药好了。”洪符端药进来。
陆顷喝下洪符端来的药,继续泡在冷水里,不消片刻便好了很多,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如此足量且效力极大的药,怕没有最开始想的简单!
若是寻常女婢想要怕床,也不会放下糕点就离开,想到月清离去的身影,陆顷深呼一口气,恐怕这月清就是下药的人了。
不过,糕点是自己母亲派那月清送来的,难不成……
陆顷狠狠闭下眼,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二爷,这药是制作糕点时下的,并非做完糕点撒上的。”王大夫检查完糕点补充说。
陆顷凝眉沉思片刻,他记得方才多嘴问了月清这糕点是谁做的,月清解释并非出自她的手,这样看来似乎和那月清没什么关系了。
“洪符,去把张管家叫来,你再去查药的来历。”
洪符领命下去。
张管家来的时候,陆顷刚好收拾妥当出来。
“见过二爷,不知二爷找老奴可有要事?”张管家行礼问。
“这个月都有谁出过府,他们分别做了什么?”
张管家道:“可否让小人去将账本取来,里面都详细记载了。”
陆顷点头,不久张管家喘着气跑来,双手递上两本账本。
陆顷翻开一本,并无可疑之处。另一本是记载出府人员的账本。
这月陆顷归来,膳食房的秦嬷嬷带两个打杂下人出去置办物资,不过往日里都是有固定的人去采买吃食的,再不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