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蝶的话到底给了顾珍一些影响,那日李卫送来舞蝶时,洪符话中便提到了“那位”。
本来她看陆顷对此事不轻不重的态度,她是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但是如今又听了舞蝶的话,心中难免不适。或许陆顷曾经真的有过一段恋情?
另外,宁王知道此事,还特意为陆顷养了个替身又千里迢迢地送来拉拢陆顷,想来陆顷和那位的过往算是公开的秘密了。
顾珍从雨荒院回去后,恰好洪符也送信归来。这件事堵在心口实在不舒服,顾珍想弄个明白,便叫住了洪符。
“洪符管事,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于你。”
“月清姑娘啊,不必如此客气,有话直说便是。”洪符笑道。
其实洪符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如此客客气气的,只是面对这月清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拘谨起来。
毕竟月清姿色气质不凡,举止言谈得体,仿佛天然自带的优雅端庄。
是以洪符每每与月清接触时,总是下意识地放低自己的姿态。
顾珍面色稍一迟疑,犹豫说:“是关于爷的事。”
洪符笑脸一滞,不知该不该拒绝。爷虽然不允许下人打听些有的没的,但月清姑娘是爷身边人,或许月清姑娘是想问些衣食住行上的事情。
想明白后洪符道:“月清姑娘说说看。”
“是关于那个舞蝶的事。”
洪符心中一转,想来月清姑娘是喜欢自家爷的,担心爷被那舞蝶吸引了去,冷落了她,这才特意向他打听此事。
“月清姑娘放心便是,爷是不会将舞蝶放在心上的。”
顾珍自然不是为了舞蝶的事,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与那舞蝶相似的正主究竟是谁。
若是顾珍没有推测错的话,这正主绝对与陆顷有什么过往,而且知道此事的人不在少数。
顾珍为难道:“今儿我奉爷的命令去雨荒院吩咐了几句,谁知那舞蝶竟说她不信这是爷的意思,还嚷道,她与陆大人心上人有关。”
洪符听了她的话,笑意逐渐褪去,暗骂一句舞蝶没眼见,但没有主动解释什么。
顾珍继续说:“我自知背地里打听主子的私事犯了规矩,但是实在担心因为不知此事的缘由,哪天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怒了爷。”
洪符长舒一口气:“原来姑娘担心这个?”
顾珍点点头:“我服侍爷的时间毕竟有限,爷的一些禁忌也不晓得,唯恐哪天无意中触犯了。是以来询问管事,希望能得几分提示。”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洪符想到知晓此事的人众多也不差月清这一个,便给她解释了一番,最后好意安慰她。
“爷的心思不可捉摸,不过对这太子妃啊,爷是断断没有那种意思的。只是当时爷的好意落在他人眼中便成了求而不得的情谊,此事你可万不能犯糊涂。”
顾珍淡笑着致谢:“多谢洪符管事提点,月清必不敢忘。”
洪符笑道:“小事,姑娘不必客气。”
顾珍转身离开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没想到那个太子妃在闺中待嫁时,竟和陆顷有那么点交情。想来太子大婚那段日子,京都上下必定热闹不凡。
即便洪符保证陆顷对太子妃没什么情意,即便她清楚现在的陆顷没有前世的记忆,即便她明白如今所处的朝代不同,顾珍到底是生出些醋意来。
纵使顾珍一向沉着冷静,但吃醋后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行为。
第二日陆顷沐浴后由顾珍服侍他更衣,陆顷明显感到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怨气,而且这股怨气直冲他来。
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奴才对自己主子生怨念而且还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