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轻声道:“奴婢早已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原主东方珍是因为什么被灌下绝子汤顾珍不清楚,她关于原主的记忆极其模糊,只是隐约有个大概的人生经历,若不仔细回忆,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陆顷也当即怔住了,毕竟她的话实在令人惊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在陆顷眼里,没有生育能力,不能有孩子……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失去了最大的意义。
当然陆顷的想法在顾珍眼中根本无所谓,她本来就不喜欢也不想要孩子,有没有这个能力她也不在乎。
但是她清楚,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管男女,子孙后代都是头等大事,这也是她拒绝陆顷的最后一张底牌。
“奴婢曾说不被婆婆喜欢,婆婆为了逼着夫君娶她表妹,便强行灌了奴婢绝子汤。”
顾珍双眼含泪,盈盈地望着他,似是终究忍不住悲伤,头一扭流下泪来。
“夫君待奴婢极好,即便奴婢多年未有所出,也从未有过其他人。”
“爷以后定是要娶后院主母的,奴婢又这般不讨喜,主母必是容不得奴婢。届时即便爷疼爱奴婢,奴婢也没有子嗣傍身。若他日容颜逝去,没了爷的宠爱,与其孤苦余生,奴婢还不如死了的好!”
陆顷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回她的话,只大声唤了洪符,让他找个大夫。
一炷香后,洪符匆匆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和孙大夫前来。
未等他们几人行礼,陆顷便脸色阴沉不定地吩咐道:“给她把脉。”
顾珍坐在一旁,由两位大夫先后把了脉。
孙大夫之前也为她试过脉,那时她不过是小小风寒,其余脉象并无异常。
现在仅隔几天又被唤来,即便对方面色身体等毫无异常,他也不会单纯以为她没有问题。
只是……她的脉象的确并无问题。
“大人,从这位姑娘的脉象来看,并无异常。”
陆顷瞬间黑下脸,“她说她喝了绝子汤!”
孙大夫闻言一惊,又摸上她手腕细细把脉,结果却还是那样。
陆顷见孙大夫一脸疑惑,顿时大怒,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欺骗他?
“大夫,我的确喝过绝子汤,且数年未曾有月事。”顾珍丝毫不慌。
孙大夫还欲多说,却被那老大夫打断。
“昔日里老夫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书上记载有一药方可让女子绝育,寻常大夫却诊断不出来。”
陆顷的火气极速消下,只是面色却很是古怪:“此事可当真?”
“自然当真,可否让老夫把把脉?”
陆顷拧着眉挥手示意,老大夫上前坐上孙大夫方才的位置。
陆顷瞥了眼顾珍和老大夫那里,又烦闷地收回视线,他有些摸不透自己的想法。
若说他方才愤怒月清欺骗他,可是听了老大夫的话时,他竟希望月清是真的在骗他。
他又忍不住看向月清平坦的腹部,那里现在平静,以后也会如此。
不过几息功夫,老大夫脸色下沉,凝眉沉思。
见那老大夫欲言又止,陆顷开口:“有话直说便是。”
“这位姑娘脉象的确如常,只是……不知为何老夫竟隐约间把出另一条脉,但是转瞬又消失如常,这实在是不可能的!”
老大夫收手直言道:“老夫从医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请大人允许老夫留下探究原因。”
陆顷低眉沉思许久,才点头同意。
同为医者,孙大夫似乎很感兴趣,起身匆匆辞退便去追那老大夫了。
“爷,如此您可信了奴婢?”
见对面的婢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