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洪符暗中捏了把汗,暗卫离开时带起的微风经过他身边,竟如苦寒时节的北风般刺骨,细看的话他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陆顷捏着密信快速扫了几行,神色复杂,看来他也得多做几手准备了。
自那日之后,顾珍便整日的提心吊胆,唯恐自己的房门被突然推开,进来她不想见的人。
她只希望这样平静的日子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若是哪天真的被打破了……她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顾珍身边的丫鬟婆子见她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虽然在她面前服侍的时候毕恭毕敬,但是私下里也议论纷纷。
年轻些的丫鬟也好奇跑到婆子面前询问过。
这位主子怎成天将自个儿闷在房里,分明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般天大的喜事临头竟还郁郁不乐?
她们推测或许是她乐极生悲,被大人宠幸的喜事的确足以令人昏头昏脑了。
她们非议归非议,终究不敢多言或是偷懒摸鱼,毕竟两个婆子都是知州府的老人了,什么处境没见过?
何况当初可是大人身边的洪符管事亲自派她们来服侍面前的姑娘的,以往的那些知州大人宠幸了哪个婢女,哪会如此在意?
是以她们依旧勤勤恳恳地服侍着顾珍,唯恐自己偷懒时,大人来了恰巧见了,把她们打发出去。
几个奴婢婆子是如何想的,顾珍一概没有放在心上,她已经无心考虑些别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