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或许是原主的感觉影响了她吧,毕竟原主可是陆顷的侍妾,从那些服侍她的人的口中得知,原主似乎很受陆顷的宠爱。
陆顷早就察觉到背后黏上了一道缠绵的视线,似千丝万缕的蛛网般将他从头到尾笼罩着。
本想厉声呵斥其出来,但话到嘴边又消了那念头,整个知州府就那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无需多想便知是她在后头。
“洪符!”
洪符连忙竖起耳朵听着,却半天都没有听到上头的吩咐。
“罢了,回吧。”
陆顷欲让人将后面的人请出来,却莫名想到了往日里她那不屈决绝的样子。
洪符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们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他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
顾珍在后方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就要离开,心里一慌,连忙起来欲去见见那人。
只是刚刚迈出几步,头却剧烈地痛了起来,接着面前一黑,耳边只剩下阿尾的惊叫和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月清姐!”
陆顷听到身后婢女的叫声,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紧接着转身朝后方大步走去。
顾珍再次醒来时天已大黑,唤了阿尾进来询问,才知道自己昏倒后是陆顷抱她回来的。
“他……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人刚刚离开不久。”
顾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对陆顷这么上心,明明她爱的人是恒阳,怎么能再那么关注别的男人了,恒阳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最终顾珍将自己的种种异常归结于原主的影响。
想她与恒阳情深似海,怎么可能对一个古人上心?一定是这具身体的原因。
想想恒阳温和包容的笑容……
“嘶~”
为什么恒阳的脸一出现在她脑海中,她就头痛不已?
前几天也这样,那时她还安慰自己是头上的伤导致的。
只是现在伤已经好全了,却还是这样……
顾珍白了脸色,她不想忘记恒阳,可是一想起恒阳的脸就浑身难受,那种痛苦是从内心到身体的。
她不明白,为何她下意识地想忘了恒阳,下意识地去排斥恒阳?就好像有另一个她在阻止自己继续爱恒阳。
不,她不能忘了恒阳。
即便是头痛至死都不能忘记。
顾珍努力回想曾和恒阳的一切,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逛街看电影……
她都记得,都记得,可唯一的最致命的一点却是她无法看清恒阳的脸,记忆中的那张脸,熟悉却模糊。
明明他是笑着、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可是顾珍却觉得那目光令她如芒在背,好似披着人皮的恶鬼!
屋子里很是暖和,顾珍却感到一阵阴冷,不可控地打了个寒战。
顾珍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得离开,离开,离开这里。
这里一定是地狱,而她也没有穿越,早在从山崖上跌下时,顾珍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幻觉或是地狱里的惩处,否则为何她会一想起恒阳就头痛?
这不科学!
这不合理!
顾珍跌跌撞撞地打开房门出去,阿尾守在外面突地一惊。
“啊,月清姐,您为何下床了?穿得这样单薄会受凉的。”
顾珍谨慎地审视阿尾,一把抓住阿尾的手腕,掌心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浅浅的脉搏。
是人,活人。
是她想多了吗?
顾珍想起曾经她问阿尾话时,阿尾时不时不自在的样子,阿尾对她一定有所隐瞒,那时只觉得可能是阿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