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事您可都听说了?”
孙氏点点头,神色恹恹地说:“都听说了。”
“张妈,你说二爷是否太过严酷了?不过是几个下人私下里说了两句,就被杖责了?”孙氏皱眉道。
张妈想想后解释:“二爷到底是在京城做过大官的人,难免严厉些。”
孙氏犹不能平静:“可我们陆府向来以和善慈悲为主,这眼看要过年了,却在这关头处置下人,听说还见了血……”
“夫人,莫要如此多想,二爷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孙氏按住脑袋,叹了口气,才说出心中的忧虑:“历来都是嫡长子那房掌管家务,二爷屡屡插手陆府的事,张妈,你说我如何不多想。”
张妈骤然想起半年前陆顷惩治奴才的狠厉手段,连打了两个哆嗦,她实在不想惹到那座杀神。
“夫人,二爷不过是节日时才会回陆府住两天,等过了大年,没个几日便回知州府了。即便是他想管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您何苦担忧这等事。”
张妈转念一想,继续道:“何况二爷终究是做过大官的人,将来怕是还要回到京城,那时也就娶了二房媳妇,加上朝廷的事,哪有功夫来操心整个陆府?”
孙氏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也放下心来,只是心底终究不大自在。
尤其是想到她和自家夫君隐约提起此事的时候,陆靖竟反过来训斥了她一顿,说什么陆顷如何做都是有道理的,还叫她莫要多管闲事,光想想她就难受得心窝疼。
她只期望陆顷赶紧娶进个正妻,让他回自己的知州府守着,莫要再多插手陆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