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是大人的,大人想去哪儿便可去哪儿。
既不是要他去听雨院提前打声招呼,令她们准备着,又何必特意叫他一声?和他说要去听雨院?
大人虽是对着他一个奴才说要去听雨院,但那情景仿佛是在说给他自个儿听的。
洪符想是如此想的,可面上到底不敢有丝毫异样。
一路上主仆两人都沉默不语,洪符跟在陆顷身边多年,对陆顷的一些习惯情绪都比较熟悉。
他发现他们爷似乎不想来听雨院,其实这个也不需要多加思索,光看看他们爷那张沉闷带怒的脸就知道爷没多大的兴趣。
知道的自然明白他们爷是去寻欢,不知道的看那张脸还以为是去审什么要犯呢!
眼见就要到听雨院了,陆顷忽然问了一句:“谷兴院那里……一切可好?”
洪符耳边仿若雷声滚过,轰得他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
他竟忘了大人吩咐的关于月清的事!
“奴才该死,忘了向爷禀报月清姑娘的事。”
陆顷当即停住步子,脸色不善道:“她发生了何事?还不说来?”
“月清姑娘她,她至今未归!”
陆顷当即惊在原地,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满脸的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洪符脊背发凉,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还没回来?现在?已经亥时了?”
回神后的陆顷沉下脸,语气夹杂着怒火:“都怕是死了不成?此等大事为何不提前禀报?”
洪符愈发低垂了脑袋,“早在戌时左右一护卫回府禀报,奴才以为月清姑娘是要在外用晚膳,这才没有及时告知爷。”
陆顷狠狠闭闭眼,摒除心头中的种种纷乱的念头。
“去,安排马车,即刻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