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她的声音越发凌厉:“凭什么以夫为天,为何就不能凭自己过活?非要仰仗他人的鼻息来苟延残喘一生?”
“这本书上说的什么?为了得到丈夫的心,要牢牢抓住公婆的心,还要兼顾叔妹的心,为了得到他们的信任要女人做什么?要曲从!要侍奉他们,和牛马一样?毫无尊严,毫无体面?”
陆顷气急,抖着手指着她:“你,你!媳妇侍候公婆本就是人之常情,如何就是做牛做马,毫无尊严了?在你眼里于爷的庇护下生活,就是仰仗他人的鼻息……”
顾珍闭眸一瞬,继续道:“先不和你争论这个,且看下面,婆母吩咐的事情不管对错都要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不可以与婆母争辩是非曲直,这就是曲从!我看这根本就是愚蠢!写这本书的人不是蠢就是坏!”
陆顷直言厉声:“对长辈恭敬有礼是种品德!婆母就算做错了到底是长辈,哪能直白点出?落了长辈的面子,伤了长辈的心,是天理不容有违孝道的!”
“哦?敢情只要他年纪大就是对的?不就是早出生几年,就借着这个理来欺压后辈?颠倒黑白?毫无礼法?你们官场上是不是也是这样,谁年纪大就听谁的?”
陆顷气得喘了气,扭头不看她,“满口胡言乱语!”
顾珍不理他,无视他的指责,“后面还说,能得到丈夫的欢心是因为公婆喜欢,公婆喜欢是因为叔妹的称赞,所以呀,我的善恶毁誉都掌握在叔妹手中。那这个叔叔小妹的要是个坏心肠的,故意磋磨为难娶进来的媳妇呢?”
“呵,女戒女戒,戒的是什么不戒的又是什么?我看戒的是女人的合法合理的需求,暗中张扬的是恶臭男人见不得人的欲望!”
嗤!
陆顷一脸震惊,刷地扭头看她。
嗤!
又是几声纸张撕碎的声音,顾珍如弃若尘土般将破烂的书扔到床下。
顾珍瞥了眼破碎的女戒,心口的郁气这才消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