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丫头突然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乔佑玥面前,“奴婢明白,将军不喜郡主与广炀王来往,如果发现了吊坠,奴婢也会被责罚,奴婢不会乱说的!”
“起来吧,”她有些无所适从,想要将小丫头扶起,但想了想,还是缩回了手臂,补充道,“不仅如此,私相授受也对我名节有损。”
“是!奴婢明白!”小丫头起身,看着乔佑玥并未真的动怒,脸上也轻松了几分,抬步向前,继续为她梳理着发髻,不一会儿,轻盈灵动的发髻就梳好了。
她起身,在小丫头的带领下,见到了已经换下铠甲的父亲,乔鹤。
乔鹤吩咐身边的军医检查了乔佑玥的身体,确保没有其他问题后,屏退了众人。
他面色有一丝隐忍着的愠怒,望着眼前女儿不以为意的面容,许久,终于叹了口气,“玥儿,为父已经警告过你,离广炀王远一点。”
“父亲放心,女儿对广炀王无意。”乔佑玥微微垂下头,假装一副乖巧模样。
“当真?”乔鹤欣喜的望着她,声音不免高了几分,“可广炀王……”
“他怎么想是他的事,”试了一下,自己终究不能一直伪装自己的性格,她索性不再假装斯文,职场女性的果决让她直接打断了乔鹤的话语,“可能之前女儿的举动让父亲误会过,但是现在,女儿也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即便对他有过一丝非分之想,现在也全都不记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乔鹤再次强调着,“但是你要明白,将军府只效忠皇上,绝不会参与党争。”
“皇帝都要杀您了您还效忠他,”乔佑玥觉得有些好笑,“您还真是愚忠啊。”
“这也只是广炀王的一面之词,”乔鹤说的笃定,“为父只做分内之事,若真是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
乔佑玥有些无语,她觉得自己与眼前的父亲代沟很大,却也明白,这种代沟是两种意识形态下的产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破的,索性不再说话。
“对了,岳国的大皇子岳天城和四公主岳阑芷已经到了京都,皇上设宴,你准备一下。”乔鹤叹了口气,“你母亲走的早,墨儿是男子,我能随时带在身边,你是女儿身,留你一人在京都,也没人管教你,才养成了你这个臭脾气。宫里不比家里,少说话,言多必失,明白吗?”
听乔鹤这句看似数落实则关心的话语,乔佑玥暗自庆幸着,原来原主的性格也并非逆来顺受型,心中不免有些暗喜。
从与眼前的父亲谈话中,乔佑玥得知自己还有个弟弟乔予墨,此刻依旧驻守在边关,她才明白为什么皇帝能肆无忌惮的召回乔鹤并暗中刺杀,乔予墨虽也有战功,但毕竟年少,假如刺杀成功,皇帝就可以安插自己的心腹,一步步的蚕食乔家军。
可是自古以来,良将难寻,常胜将军本就屈指可数,皇帝就真的以为,人人都可以成为乔鹤?
进宫的轿撵从繁华的京都经过,所到之处极尽奢华,而这繁华的背后,肮脏的污秽已经悄然滋生,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以摧枯拉朽之势让整个大夏轰然倒塌。
轿撵行至宫门口时,悄然停下,纸鸢立在身侧,悄悄的拉了拉布帘,小声提醒着,“郡主,郡主…..”
乔佑玥疑惑的掀开帘子,只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浅粉色华服少女,她气势汹汹的冲到乔佑玥面前,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轿撵里眉心微蹙的女子。许久,她愤愤的咬咬牙,柳眉扬起,不可思议的开口,“你居然没事?”
乔佑玥出了轿撵,不着痕迹的隐匿了情绪,想来自己这个身体原主的死与眼前的少女脱不了干系,她决定先探一探究竟。
“我能有什么事?”乔佑玥抬了抬下巴,眸中漾起一丝挑衅。
“你这个狐狸精!”粉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