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祝剑拉回人群中,高声说:“你们现在的主人是四公子,把四公子活着运回林江城是你们该做的,别的事,问多了伤命!”
二十几人顿时展开热烈的低声讨论。
祝菜下了车,看着脚底下的石头高声说:“今晚先在附近村子找家农户住一宿,明日再上路。”
祝菜毋庸置疑的口气让二十多人安静了,祝菜又低头坐到车夫身旁,高声说:“山中多猛兽毒虫,你们昨晚没事是四公子施法保住了你们的性命,今日若是不跟着四公子,死了谁都别怨。”
祝菜可是鼓足了勇气,按照祝青林教的话说了一遍,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老道笑呵呵的坐到车夫另一旁,低声对祝菜说:“山中猛兽都怕你,你何故要怕这些人?没必要。”
车夫坐在中间,面色朝苍白过渡。
周围隐隐约约传来议论声。
“那位祖宗莫不是跑出去被野兽吃了?”
“谁能嚼得动他?”
“小声点,万一没死呢!”
“没死为何没有下山?”
“你们看祝铁和祝剑的样子,吓得魂儿都没了,莫不是亲眼看到了?”
“作威作福一辈子,也值了。”
“回去如何交代?”
“这事儿用你操心?”
……
祝菜让车夫驾车离开,车夫喊了一声,人群散开,马车慢悠悠上了道。
有人牵过啃草的马翻身上去,慢慢跟着马车,有人懒懒散散的跟着走在马车后面继续议论着。
祝铁和祝剑也想上那架马车,可又知无处可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马车慢慢远离,二人长叹一口气,猛一回头,发现一人紧紧站在他二人身后。
正是刚才拉走祝剑的中年轻人,名叫祝强,是伺候祝寿的,属于奴才的奴才,但府中无人敢将他看做奴才,他与祝家恶犬一样,臭名远扬。
就像祝喜山走到哪里都会带着祝寿一样,祝寿这几年去哪里也会带着祝强,年纪大了嘛,身边离不开人,祝喜山也觉得应该,不仅应该,祝喜山的意思,祝寿身边应再多几个伺候的人才对,可祝寿说:“若是得力,一人足矣。”
这话祝喜山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可眼下,祝强有些慌了,那二十多人嘻嘻哈哈的跟着祝青林的马车走了,祝强可笑不出来,祝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也要两短三长了!